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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份記憶

在加拿大漂泊兩年後,先生於一九九七年夏初在德州找到工作,自此定居於此。記得第一次走進華人超市,進門第一眼便看見了一摞摞的世界日報,一瞬間便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迫不及待地買了第一份世界日報,從此往後每去唐人街必定買一份,新聞、散文、小說,甚至廣告,從無遺漏,一頁一頁、一版一版看過去,字字不落。捨不得扔,報紙一直被放在沙發前的茶几上,整整一周,茶餘飯後閒暇時分,每坐在沙發上,便一次又一次捧起報紙,再讀一遍、兩遍,直至下個周末,再去買一份回來。

每周閱讀世界日報的習慣,延續了幾近十年,可以說,世界日報陪伴了初到美國那段寂寞和奮鬥的日子。

時光走進了新世紀,二○○五年那段日子賦閒在家,讀書讀報的時間陡然增加了許多。讀著讀著,突發奇想自己也拿起了筆,重新書寫久違的方塊字,開始寫一些短文,並嘗試向世界日報家園版投稿。

寫作於我,實為門外漢,只是興趣使然。本來抱著試一試的心情,沒想到不幾日便收到編輯的電郵,告知文章被接收擇日刊登。笨拙的文字將被印成鉛字,從世界日報的讀者變成作者,彷彿跨越一道陌生門檻,走進嚮往已久喜愛悠遠的一方天地,歡欣之情無法言述。

記得「爸爸的過油肉」、「搪瓷茶缸」和「大雪紛飛」等多篇文章相繼刊登,文章刊出的當日,特意開車到唐人街買一份報紙回來留作紀念,豆腐塊般大小的繁體中文,帶給我莫大的鼓舞和激勵。至今依舊保存著「爸爸的過油肉」和「大雪紛飛」的報紙原件,今日翻尋出來,泛黃褶皺的報紙,記錄著當初的心情故事,和世界日報長達二十多年的陪伴。

二○○六年夏季,重回職場,日日奔波,閒暇時間受限。雖然不再寫作,但依舊是世界日報忠實的讀者。彼時網絡已然盛行,但我還是喜歡買一份報紙回來,放在茶几上。周末晚間,坐在沙發上,捧起報紙,似乎已成為一種習慣,一種生活方式。一個個的方塊字,寄託著鄉愁、親情、奮鬥,和適應新大陸種種挑戰的心路歷程。

又是十年光陰倏忽而過。二○一六年失業在家,再一次重新拿起了筆,寫起了方塊字,也開始再一次向家園版投稿。時間充裕,便著手整理一些舊照片舊物件,寫一些隨筆散文所思所想,回憶過往歲月裡的酸甜苦辣。一日瀏覽上下古今版,正好有主題為「老照片」的徵文啟事,於是壯膽首次向上下古今版投稿,第二天就收到了編輯的留用稿件郵件。多年前曾經參加所在教會舉辦的一個文字訓練營,營會的主講老師鼓勵大家好好練筆,日後就可以投稿世界日報的上下古今版,所以在我的心裡,上下古今版是一個遙不可及的美麗的夢。猶記得當初收到郵件的心情,激動興奮更有滿足,拙文竟然被編輯青睞,實屬意外之喜。

後來又開始陸陸續續向副刊和世界周刊投稿,也有多篇文字相繼被接受發表。更令我感動和感慨的是,所有版面編輯們的回覆郵件,無論留用與否,遣詞用語總是那麼友好謙遜,陌生的繁體字裡透出中華傳統文化溫良恭儉讓的馨香之氣。尤其是上下古今版刊登前的一個星期左右,總會收到編輯的郵件告知具體刊登日期,敬業之外,更有對作者的尊重和重視。

正是因為編輯們不拒新人以文字為主的用稿原則,極大地鼓勵了跌跌撞撞攀爬在文字路上的自己。二○一七年之前,只是寫一些隨筆散文,記錄童年往事、親情友情、成長經歷,內容脫不開自身的侷限。從二○一七年開始,更是大著膽子往世界日報投了第一篇小說「雅麗」,竟然在幾天後就收到了編輯留用的郵件,而且以「寫得有趣」給予鼓勵。

從二○一七年至今,陸陸續續一直向家園、上下古今、副刊和小說版投稿,發表了大量作品。並於二○二一年初夏,結集出版短篇小說集「陽光屋」,且獲得二○二二年的海外華文著述獎小說佳作獎。與此同時,副刊發表的「父親的菜地」亦獲得散文佳作獎。二十幾年歲月,世界日報陪伴著我,一路走來,從最初看著眼暈的繁體字,到如今可一目十行地閱讀。世界日報於我的意義,不僅只是從讀者到作者的旅程相伴,更是有一種回歸傳統文化的洗禮和更新。

特別是從未謀面的編輯們的回文方式、語言風格,令我有瞬間回到民國的錯覺。一直較喜歡民國時期的作家,也一直喜歡在作家們儒雅、清淡和真實的文字裡穿越,品嘗濃厚的傳統文化味道,餘韻總是繚繞。而今,喜歡的、鍾情的、夢裡嚮往的民國風,竟在世界日報的文字裡找到,於我,何其有幸!

世界日報 華人超市 德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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