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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普宿敵發聲 裴洛西:我絕不建議拜登去跟他辯論

列車來了…男子命懸一線 紐約警員跳入地鐵軌道救人

紐約的白蝴蝶(一六)

「我來美國,是來找我父親的。我只知道他是美國人,來墨西哥旅遊,後來丟下懷孕的我母親,就離開了……但我沒有找到父親,卻找到了美國夢。」說著,他環視房間,把頭重新埋進枕頭,幸福地嘆了一口氣。

他閉目幾秒鐘,再睜開時,臉上現出了某種新的神情,彷彿閉目時間裡去了遠處什麼地方。「想不想去很遠的地方?你也不用這麼苦著,我們去享受。你跟著我,你不要再上街拉琴了、不要再上舞台演戲了,我真是不忍啊!看你一天到晚工作那麼辛苦……」他像喝醉了酒似的,嘴裡話又多、又響亮。他把下頦向我一伸,做了個詢問的姿勢:跟我走吧?

漸漸的,他的語言混亂起來。不多一會兒,他已睡著了。他睡得很沉,氣息從嘴唇吐出時,輕微地爆破一下,類似活塞門的聲音。這時夜稀薄了。他咕嚕了一句,翻了個身,繼續睡過去。他旁邊的枕頭依照著他的頭形微微凹陷。

我走進盥洗室,鏡子裡的自己臉頰緋紅、眼帶桃花。我第一次發現,自己的眼睛很好看,長著一雙丹鳳眼,但是眼裡卻含著淚水。有個算命的吉普賽女人說我命裡帶福,她又說,丹鳳眼非常挑長相,一張普通的臉,是很難Hold住狹長的丹鳳眼,稍適合男性一些,女性必會處處碰壁吃虧。是因為我不是男性,所以Hold不住我自己的命運嗎?

我對著鏡子,用手指理了理頭髮,扣好鈕釦,就走到了大街上。

剛下過雨,樹木變色,滿目蕭瑟。落完了葉子的樹梢肅穆而無趣,像鬍子瘦削而鋒利的老頭。地上的落葉被風滾動著,沙沙的,帶著酥脆的失意。這時隨身聽裡傳來了歌聲〈走路去紐約〉,是陶子唱的,與此情此景非常貼切。(一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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