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財有道（二八）

這件事說白了，還是得在親戚之間操作。不然和另外的人合夥，萬一哪天發生什麼事情談崩了關係，把這件事張揚出去怎麼辦？

一聽說表嫂有辦法，而且菅錢也知道這個表嫂的能耐，雖然一開始他有點害怕不假，經過表嫂這麼一解釋，菅錢也就放下心來。

「就這麼幹！」菅錢一握表嫂的手，等於這事就談好了。

李俊杰接到朱鳳凰的電話，說有人願意看店的時候，他正在聽汪峰那首〈存在〉。汪峰正聲嘶力竭地唱著：誰知道我們該夢歸何處？誰明白尊嚴已淪為何物？是否找個理由隨波逐流，或是勇敢前行掙脫牢籠？……

李俊杰趕緊關了手機，把收銀機旁邊自己剛剛畫了的兩幅鉛筆畫揉了揉，扔進垃圾桶。幾枝亂放著的鉛筆收進筆筒，又從褲兜裡掏出客人頭回留下的兩元錢小費，再放到裝小費的空玻璃罐裡，然後走到貨架旁邊整理一下這個，又整理一下那個。來人看店了，總得給人一幅欣欣向榮的景象，不然誰還願意買呢？

他剛前腳收拾停當，朱鳳凰就領著客人表弟菅錢登門了。菅錢像模像樣地穿行在三行貨架中間，轉了一圈後，走到收銀機前問問這一天人流量乍樣啊、哪種商品賣得最多啊等等。

在來店裡的路上，朱鳳凰已經跟表弟交代清楚了，看店應該問些啥、不應該問些啥。菅錢拿一個小本子，煞有其事地記錄了下來。到底是年輕人接收能力強，就這麼二十來分鐘的路程，菅錢基本上把經營雜貨店要知道的事情，記了個十之八九。朱鳳凰從後視鏡偷偷看了幾次後座的表弟，心想孺子可教也。（二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