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秋天(五五)
她哪裡要聽什麼留不留。她的心思他難道還不知道嗎?還要問?他難到不是應該先向她解釋回去的緣由嗎?
悲痛,背痛。汪彤這背痛有一陣了,去看醫生,只會給開藥,一大罐止痛藥。怪不得美國人這麼容易上癮,這一瓶藥吃下去,不上癮也得上西天。汪彤看著那一粒粒的紅色藥片像苦瓜子,到了胃裡,就是巴巴賴賴的苦瓜。
藥瓶子一溜三罐,她都可以開藥房了。她索性一粒也不吃了。不吃藥,再去試chiropractor。脊骨醫生嘰哩嘎啦在她背上又是壓、又是按。看他好辛苦,翻轉勞作哼哧帶喘,汪彤先給壓笑了。
我記得你,脊骨醫生說,上次來穿一套粉紅運動裝。我有照相機記憶力的,他說,來我這裡的人每天無數,你也要來,要接著來。
汪彤說好,可是連續去了幾個星期,卻沒有明顯進展。怎麼想怎麼覺得,這脊骨醫學就是個勞什子的東西,一點兒實效沒有。
愛德華想出一個辦法。去針灸吧,他說,我今天看到一家針灸診所,就在埃派克街上,旁邊有家中餐館。還是到中餐館吃午飯才發現的。他說。愛德華如今是每天跟她通電話,問寒問暖。
針灸診所不大,購物中心裡的鬧市區,裡面卻很幽靜清雅,牆上掛著針灸圖、人體模型圖。偌大的針灸針汪彤一見就倒吸一口氣。向醫生卻說,不怕的,不痛,都是電控制。我以前在國內中醫院的時候,哪裡有這麼好的條件。
向醫生擎著針頭,做著準備工作。汪彤好奇道:來美國自己開診所,醫生也是老闆,不一樣吧?(五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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