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加警察用「專業」追單親媽 浪漫邂逅變調
布里安娜 (Briana Ortega) 剛回家三分鐘,就聽到有人猛敲她的門。
根據法院記錄, 她打開門,發現門外是一名河濱縣警員,聲稱「一名留著雷鬼辮髮的黑人男子翻越過她家後院的圍欄」,試圖闖入她位於拉昆塔 (La Quinta) 的家中。
29歲的布里安娜幾乎立刻就懷疑警員艾瑞克(Eric Piscatella)另有目的。根據逮捕令申請書和民事訴訟中的指控,去年夏天的這次遭遇並非他們第一次見面,也不是他第一次無預警就出現在她家門口。
「妳不化妝也很漂亮……抱歉,我不是故意要失禮或不專業,」艾瑞克說。根據事件錄音,他只花了幾秒鐘看窗外來尋找所謂的可疑分子。
根據證詞和訴訟書,這是艾瑞克在不到一年內第四次在沒有合法執法目的的情況下,出現在布里安娜家中或與她聯繫。布里安娜出示了這位警員試圖與她調情並邀約的簡訊,但她每次都拒絕他。
去年河濱縣檢察官起訴了30歲的艾瑞克七項罪名, 包括非法使用執法資料庫來查詢布里安娜的私人資訊。但布里安娜表示,艾瑞克的刑事案件處理方式反而延長了她的痛苦。
布里安娜說她仍然「感到害怕」,並拒絕出庭作證。今年7月,一名河濱縣法官將艾瑞克的所有指控降為輕罪。他認罪並獲得緩刑,未被判入獄。
上個月,布里安娜向聯邦法院提起民權訴訟,控告艾瑞克、警局以及河濱縣警長查德比安科(Chad Bianco)。比安科是2026年州長選舉的共和黨內領先的候選人之一。
「我覺得他只被判輕罪,什麼都不會改變……如果我必須提起這場訴訟,只要能對事情有所幫助,那我會這麼做」她說。
艾瑞克透過其辯護律師對此事拒絕評論。
河濱縣警長部門的發言人表示,艾瑞克任職約五年,已在去年10月辭職。根據資格認證記錄,他在加州擔任警察的資格已被暫停,但由於未被定罪為重罪,該資格將來仍然可以被恢復。
布里安娜回憶,她與艾瑞克的第一次接觸還算單純。
她於2023年9月在科切拉(Coachella)參加一場「家庭嘉年華會」,與兩個兒子一起享受遊樂設施和攤位遊戲。她說,大兒子向一群正在發貼紙的警察討貼紙,其中包括艾瑞克。兩人有一段禮貌但平淡的對話,並未交換聯絡方式。
幾個月後的2024年1月,布里安娜收到一則來自陌生號碼的簡訊。發訊者自稱是她的私人警官。布里安娜是一位健身網紅,在 TikTok 和 Instagram 上擁有超過十萬名追蹤者。她經常收到男性的調情訊息,因此並未在意。
根據法院記錄,同月艾瑞克在加州執法資訊系統和其他警察治安資料庫中,查尋拉昆塔市和布里安娜的名字。布里安娜在民事訴訟中指控,艾瑞克就是透過這些方式找到她的。
根據訴訟文件, 一個月後艾瑞克在布里安娜上班時出現在她家門前。她的母親開門,對警員詢問女兒的下落感到「驚慌」,但布里安娜當時並未感到困擾。
「我心想,他是警察,不可能那麼瘋。他能當警察一定有原因。當警察的他當然知道我住哪裡」她說。
她在訴訟中也表示:「我沒想到他會繼續找我或跟蹤我。如果我早知道,我一定會投訴。」
布里安娜甚至在一個月後向艾瑞克尋求協助。她的妹妹遭到攻擊,但警察部門未予重視。於是布里安娜聯繫了這個自稱是她「私人警官」的人。
但當布里安娜開始描述案件時,艾瑞克卻要求她傳自拍照,並堅持要一起去健身房。根據她展示的簡訊, 她收到的不是幫助,而是一張艾瑞克穿著警官制服的照片。布里安娜感到厭煩,最終換了電話號碼。
法院記錄顯示,艾瑞克在接下來幾個月持續使用執法資料庫監控布里安娜。2024年5月,他查詢了她的名字和她的車牌資料。7月他再次查詢,並出現在她家門前,聲稱看到雷鬼辮髮男子闖入。
根據訴訟內容,此時艾瑞克對布里安娜的興趣已升級到「癡迷」。由於他在她從聖地牙哥回家後幾分鐘就出現,布里安娜說她感覺艾瑞克「在等我」。她在訴訟中指控這位警員「利用執法資源和資料庫……跟蹤她」。
她讓他進屋後,偷偷錄下這位警員在她客廳與孩子交談的畫面。布里安娜在訴訟中表示,她感到「困惑、害怕且不安」,尤其是在艾瑞克向她要她的新電話號碼時,她因「害怕」而給了他。
艾瑞克不久後發簡訊給她,根據洛杉磯時報審閱的訊息,稱她的孩子「真酷」。「我對剛剛發生的一切感到不安。請不要再聯絡我,」布里安娜回覆。
她當天就向警察部門提出投訴。法院記錄顯示,根據一份逮捕令的申請書,警局展開內部調查,並迅速確認艾瑞克多次使用執法資料庫查詢布里安娜的資訊。
該申請書顯示,艾瑞克出現在布里安娜家門前並聲稱有人闖入的那天,「並無相關報案紀錄」。河濱縣的檢察官對艾瑞克提出七項重罪指控。
布里安娜表示她拒絕作證,是因為儘管警察部門對自己人提出指控,她仍擔心艾瑞克或其他警察會對她報復。
7月,在印第歐(Indio)法院的聽證會上,根據記錄,艾瑞克向法院公開請求將所有指控降為輕罪並避免入獄。
河濱縣地方檢察官娜塔莎索拉斯(Natasha Sorace)懇求高等法院法官赫利奧斯赫南德茲(Helios J. Hernandez)不要接受輕罪的指控請求。
「被告是一名警察,一名警員,他利用職權和所能接觸的資訊,讓社區中的某位民眾感到極度不安和恐懼」索拉斯說。「他查詢某個人的資訊,並利用這些資訊編造藉口進入那名女子的家中,然後向她調情,讓她在自己家中感到不安。」
但赫南德茲法官拒絕了檢察官進一步的爭辯。在他看來,「實際上什麼都沒發生。」根據聽證會記錄,赫南德茲說:「他並沒有真的闖入房子或威脅她」。
赫南德茲判處艾瑞克緩刑和社區服務,並命令他不得接近布里安娜。記錄顯示,檢察官對此判決已提出上訴。
地方檢察官辦公室的發言人未說明布里安娜的拒絕作證是否影響他們提出其他指控,包括她在民事訴訟中提出的跟蹤指控。河濱縣警察局的發言人拒絕對正在進行中的訴訟發表評論。
整個事件讓布里安娜感到執法部門在各層面都讓她失望。她指出艾瑞克仍然知道她住在哪裡。她曾對警察沒有負面印象,但現在只要看到警察巡邏車,她就會轉身離開並感到焦慮。
「這是來自執法部門的信任背叛……當問題是警察時,你要打電話向誰求救?」她的律師賈馬爾·圖森(Jamal Tooson)問道。「你什麼時候才能感到安全?你幾乎像是被困在自己的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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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www.latimes.com/california/story/2025-09-19/riverside-deputy-briana-ortega-lawsu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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