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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與狗(一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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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線上累死累活的姊妹們最多才拿八、九百塊錢,刨去吃飯,最多剩五百塊人民幣。她一個月能存一千加幣。

工簽最後一年,她就二十八歲了,家鄉小姊妹們的二胎都會走路了。她爹說,她回國最多能找個二婚沒孩子的,如果有孩子,判給前妻帶的也行。她不想當後媽,找了托尼做男朋友,托尼比她小五歲,面相顯得比她大五歲。托尼從來不覺得她比自己大,就應該照顧他,髒活、累活都是他做,不用她喊。在她老家,甚至在深圳,喊男人幹家務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三個孩子,她要幾個?要哪個?要不要?米妮想到這些問題就渾身無力,腦子一片空白。托尼只是偷著辭職,只是偷偷整理他收藏的冰球隊服和幾只不值錢的骨董盤子,他什麼都沒說,以他的性格,也不會說什麼。她從來不知道,她會有一天不敢問這個憨厚的有點傻乎乎的大個子,是不是想離開、是不是有二心。

自從她小心翼翼地觀察托尼的動向,家裡的氣氛悄無聲息地變了,幾個孩子們安靜了。除了小兒子和以前一樣挑食、磨蹭、眼裡只有打遊戲和玩遊戲這兩件事,他的兩個姊姊說話少了點,吃過飯分工合作,一個收拾桌子、一個負責把餐盤放進洗碗機。有一天,老大主動洗了全家人的衣服,叫上在家裡聒噪的小兒子出去騎車,留給米妮一個只屬她的黃昏。

米妮給托尼的媽媽打了個電話,老太太非常驚訝,問他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遇到了什麼麻煩嗎?她一再說沒有,就是想念她了,邀請她過來和孩子們過一個暑假。

托尼媽媽嘴裡一疊聲說著她會說的所有感謝、感激和表示高興的詞,詞彙用完了,她的興奮也過去了。她壓低聲音問:「米妮,告訴我實話,是不是托尼出了什麼事?」(一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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