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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親人的持久戰(一二)

按說巨蟒不會跟毛毛蟲搶地盤,但普世邏輯不一定適用於特殊個體。她們以為事情過去久了,就等於沒發生過,以為傷害產生在幼年,就不會留下疤痕,所以她們以為我什麼都不記得。

蝴蝶是否會有毛毛蟲的回憶?研究顯示,一些成蟲會保留幼蟲時形成的特定反應,但是蝴蝶會認為毛毛蟲是過去的自己嗎?或者說,蝴蝶有這種相對高級的生命意識嗎?我們不得而知,但我們知道人類有選擇性記憶的能力。

那些靠記憶續寫的往事,爸爸似乎什麼都不記得了,但我不是他。也許我不記得我被霸凌的細節,但我記得我的恐懼,像被困在裝有定時炸彈的籠子裡,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的恐懼,這種恐懼逐漸發展成難以被生理成熟所削弱的怨恨。

多少人口中的「看開了」,其實是一種把「我一無所有」翻譯成「我滿不在乎」的技巧。我拒絕掌握這樣的技巧,因為我做不到向虛偽妥協。如果我注定走不出回憶版圖的理想國,那麼我有必要以悃愊無華的怨恨做武器,來捍衛青春留給我的白水鑒心的熱忱。

面對各種形式的貪得無厭,我心直口快,憤世嫉俗,不可遏制的怒火使我爆發出驍勇到近乎復仇的衝勁,一如阿姆的唱詞令人血脈賁張:「一旦樂聲奏響,我可以吞掉對手的心臟/想什麼呢?放聰明點,最好別惹我/……也許我永遠得不到應有的尊重/但我不會被叫板,因為我稱霸無期預留的地盤。」

從鳴野食蘋到孤久則安,希望很難不被失望一點點啃噬。我願我的情商得以接受完全變態發育的洗禮,它正心無旁騖地冥想在一切尚未揭曉,但一切皆有可能的蛹裡。(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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