詼諧、性感、庸俗 普普藝術歷久不衰

西班牙北部的畢爾包古根漢美術館（Guggenheim Bilbao Museum）外，美國最知名當代藝術家傑夫·昆斯（Jeff Koons）1992年創作的巨大花卉雕塑「小狗」（Puppy），廣受參觀者喜愛；有線電視新聞網（CNN）藝術專欄記者浩斯（Christian House）表示，這代表了普普藝術（Pop art）這個被評為詼諧、性感與庸俗兼具的「反直覺」藝術形式，自1960年代盛行以來從未真正消失過。

昆斯這座43英尺高、以3.8萬株植栽所打造的蘇格蘭西高地白㹴（West Highland White Terrier）雕塑，從1997年起忠實而壯觀地矗立在現場，與該館舉辦的新展覽「意象與具象：古根漢收藏的普普藝術」（暫譯，Signs and Objects: Pop Art from the Guggenheim Collection）相映成趣。

浩斯指出，此次展覽既是對普普藝術的謳歌，也是對普普藝術的解構。這項藝術運動將從漫畫到產品包裝的一切都重新定義為藝術，混合了達達主義、超現實主義，以及被部分論者所指稱的「詭辯」（chicanery）。該展集結了安迪·沃荷（Andy Warhol）、李奇登斯坦（Roy Lichtenstein）、勞森伯格（Robert Rauschenberg）等名家的重量級作品，同時也探索普普藝術在現今的「文化景觀」中是否仍佔有一席之地。

無論是從名聲或是在藝術史上的重要性來看，古根漢美術館在普普藝術運動的發展上都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畢爾包此次展出的40件作品，年代橫跨1961至2021年；其中最大件的作品為瑞典藝術家歐登伯格（Claes Oldenburg）與荷裔美籍妻子布魯根（Coosje van Bruggen）創作的「軟毽子」（Soft Shuttlecock，1995年）。這座雕塑當年是專為建築大師萊特（Frank Lloyd Wright）所設計的紐約古根漢美術館圓形大廳所打造的。浩斯表示，在畢爾包的展場，怪獸般毽子的鬆軟羽毛靜靜垂掛在空間中，彷彿神話中巨人羽球賽的悲哀回聲；他說，普普是詼諧的，同時也是憂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