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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障老翁中樂透兩個月花光 更大壞消息等著他

繽紛北極光 南加人今晚明晨有幸重睹芳華

最後一名溺水者(一一)

她想起綁在父親自行車後座上那兩只特大號白色塑料桶,一左一右,像兩隻特大號眼睛。有一次,其中某只桶底漏了,到家時裡面的水都快流光了。母親的咒罵聲突兀而驚悚,像教訓三歲孩童。父親照例默不作聲,實在無法忍受時,才以敲砸物品做為宣洩。

「……就是可以增強那方面的功能嘛。」叔叔咳嗽道。不知是怕她尷尬,還是對此毫不在意──說完,繼續直勾勾地盯著車窗外移動的某處。

她一下子呼吸急促起來,身體本能地往裡縮,是為洞悉死者的祕密,還是因這祕密本身讓她難以啟齒?想起深夜家中母親突如其來的咒罵聲、脆弱物品的碎裂聲、父親慣常的沉默與唉聲嘆氣……原來一切都有端倪可尋,並非空穴來風。

擱在油門上的右腳掌瞬間疲軟下來,她將車子停在路肩上,雙手抱頭趴在方向盤上,不知所措。一個人在成年後的某天,忽然洞悉父母身上的祕密,由此體驗到某種血脈相連的悲涼感,卻因時空阻隔無能為力、無法安慰,甚至要為此守口如瓶,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

那天,叔叔在一處野地裡,找到當年兄弟倆游泳的地方。

湖不翼而飛,凹地被填了一大半。藍色天幕下,一個潮濕、裸露的坑洞,不見流轉的眼波、盈盈之水氣,泥土之上雜草瘋長。叔叔從地上撿起一塊碎石,往坑洞中間的草叢深處擲去,她也照做,傳至耳邊的只有風吹枝葉的嘩啦聲。起風了,湖邊風大,大概只有風還認得來路,還知道這裡從前是湖。她想起岸邊等待的日子。盛夏季節,垂釣者悠閒地抽菸、喝水,慢條斯理。(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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