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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養老院(三)

圖/123RF
圖/123RF

他們甚至在客廳和父母住的主臥室裝了攝像頭,保證老人有需要時,能得到及時看護。前兩年因為曉鷗定居加拿大,值班沒把她算在內。直到今年她提前辦理了退休,疫情也結束了,可以回國長住了,才加入到陪伴行列。大家戲稱保母和值班人員進駐後的父母家為「和平養老院」。

父母這樣的晚景,可說是有福的了。住房寬敞、衣食無憂,有住家保母照顧生活起居、有子女全日陪伴,無重大疾病折磨,但他們本人似乎並不感覺幸福。都說人老了像孩子,她覺得還不如孩子。孩子對身邊的世界充滿好奇和熱情,而一個長壽老人,如果沒有傾注一生熱愛去做的事情,是極有可能厭世的。比如看電視,父親會問:這些是什麼意思?他的理解力已經不能弄懂複雜的劇情了。曉鷗對著他的耳朵,告訴他電視劇在講一個什麼故事,他會說:這些跟我有什麼關係?他單方面關上了與世界的通道,這個世界已經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了。他現在除了想見到自己的子女,沒有任何其他慾望。

曉鷗常常想,像父母這樣的高齡老人,足不出戶,活動範圍就是從臥室到客廳,除了吃飯睡覺,就是看電視,每一天都是前一天的重複。如果他們本人並不享受這樣的生活,長壽的意義何在?她把父親因為想孩子傷心落淚、悲觀厭世的事情告訴哥哥、姊姊。哥哥說:這個呀,不奇怪,我值班的時候同樣劇情也上演過一次。老爺子就是希望五個子女一個不少地陪在身邊。這怎麼可能呢?

對於步入老年的子女,這樣的要求確實有點過分。不說家在外地還要幫子女帶孫子,他們自己也是身體零件老化,日薄西山。路家雖有一個兒子、四個女兒,但還在本地的其實就一個老四。老大在北京女兒家照看兩個小外孫,老二在南京定居,外孫的接送、課後興趣班都要他們搭把手。老三走得更遠,去美國帶孫子了,最小的曉鷗一直在加拿大工作生活。

實施輪流值班後,其他四個不得不每年從日程表裡抽出三個月,來家鄉陪老父母。有的用小孫子的寒暑假時間,有的夫妻分頭行動,有的拆整為零湊夠天數。還好大姊有管理意識,不只完整記錄每個人的值班時間,還制訂了完善的值班守則:上午八點半至九點到崗,安排布置每天菜譜、食譜,提前做好採購、後勤保障工作;夜間通過視頻觀察老人動態,提示保母到位服務……

3

路老爺子得了蛇膽瘡,學名帶狀皰疹。

這可捅了馬蜂窩了。本來就不甚開心的老人家每天愁眉苦臉,哼哼唧唧,曉鷗和保母的日子就更難過了,雪上加霜。四姊說他們這個樣子也沒法上醫院,只能找人來家看看了。當天來了一位姓胡的女士,隨身只帶著一只小小的醫藥箱。打開一看,一瓶酒精、一包衛生棉球,一個小盒子,裡面長長短短十幾根針。

老爺子被按在床上,掀起衣服,不知發生了什麼事,馬上開始叫「疼啊、疼啊」。胡姓大姐瞄了一眼路老爺子腰間一連串的水泡,笑笑說,:沒碰你呢,您老人家叫什麼叫:她用酒精擦了下患處,就操起銀針開始挑水泡。一邊挑,一邊對曉鷗說:針要橫著刺,只要不碰裡面的嫩肉,不會疼的。

水泡破了,裡面的水流了出來。她用衛生棉球吸乾水,開始在幾個比較大的水泡點拔罐。眼見黑色的濃血被抽出來,路老爺子疼得發出聲聲哀號:「受不了了,死了算了。」拔罐結束,胡大姐在所有創口抹上自己配製的中藥水。一番操作之後,大功告成,完全是自然療法。

曉鷗和小王按照這位大姐的吩咐,每天在患處塗兩次藥水,過了幾周,眼見那些挑過的水泡枯萎結痂,這個讓路老爺子不想活的帶狀皰疹竟然神奇痊癒了。帶狀皰疹算不上重大疾病,但疼得鑽心,而且得過的人沒有終身免疫,體質下降還會得。這麼個「疑難病症」,胡大姐背著個赤腳醫生的藥箱子家訪幾次,一顆藥沒吃,僅用一根針、一個火罐、一瓶自製的外用藥水,令人談虎色變的帶狀孢疹手到病除,若不是全程目睹,誰信呢!

曉鷗不得不佩服祖國的中醫了。她自己前段時間感覺胸悶心悸,去醫院做了心電圖、胸部X光、冠狀動脈造影一大通檢查,說她心臟的左螺旋支有50%的堵塞。她問:那怎麼辦呢?答曰:沒辦法,要等到堵塞70%以上,才能給你做手術。

她找到小城的一位中醫師,中醫號脈之後,說她上焦不暢。她說了心臟照影結果,問這個怎麼辦。醫師說:沒關係,只要保持身體好的狀態,它自己會另搭一條線路。這才是真正以人為本啊。

據四姊講,胡大姐是中醫奇才。她人到中年得了乳腺癌,自己鑽研中醫藥理,把自己醫好了,之後便不斷有得了乳癌又不想手術的人上門,求依法炮製。(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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