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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里蘭州這城市吸引亞裔 亞洲超市增長為關鍵

識花之樂

鳶尾花。(圖∕123RF)
鳶尾花。(圖∕123RF)

我一直都喜歡花,但認識的花卻十分有限。常見的花自然是認識的,比如四君子中的梅蘭菊,小時候便識得。 杭州幾乎年年有菊展,菊花最好認,花瓣一絲絲的,細細長長打著捲兒,緩緩向外伸展,是煙花落下的樣子。 梅花從小學課本上「已是懸崖百丈冰,猶有花枝俏」便認得了。 孤山賞梅之餘,遙想「梅妻鶴子」的林逋, 在此留下「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的千古絕唱。 小時候也看過蘭花展,印象中蘭花就是細細長長的蔥綠的葉子中,開著細巧的花,嫻雅高潔,文靜幽清。

杭州的名勝「三秋桂子,十里荷花」,是印象中氣勢最為盛大的兩種花。 荷花的氣勢在於鋪天蓋地的美。 西湖中那一大片的荷花,無邊無際,「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便是最好的寫照。 桂花的氣勢在於無所不在的香。 金秋時節,大街小巷飄散桂花的沁香,那花香醉人肺腑,有一種香甜的味道。 記得大學宿舍前有兩棵桂花樹,枕著桂花的馨香入睡,香味令人心生愉悅,至今難忘。

桃花和櫻花都是燦若雲霞的春花。 西湖春日經典畫卷是「間株楊柳間株桃」,芳草長堤,桃花灼灼,芬芳旖旎,有傾城之美。 櫻花則是從魯迅的《藤野先生》中最先認識的,「上野的櫻花爛漫的時節,望去確也像緋紅的輕雲」。在我的中學校園,有兩株櫻花,正是魯迅先生1909年任教時種植。 每年三月,走進校門,遠遠就可以看見兩片爛漫的緋紅。

杜鵑花,也就是映山紅,是從電影中認識的。 小時候有部好看的電影《閃閃的紅星》,電影插曲〈嶺上開遍映山紅〉響遍大江南北。 有一年清明時節我跟母親去給外公掃墓。 外公的墓在一個荒蕪的山坡上,有一簇簇一團團的紅花在盛開,母親說這就是映山紅。

月季和玫瑰,英文都是Rose。 作為文學作品中傳誦最多的花,自然是一早相識。 玫瑰花形若酒杯,花姿優雅,花瓣柔潤,鮮豔欲滴,美得令人心動,所以玫瑰是愛情的象徵。

到了美國以後,在超市裡認識了康乃馨。 從文字中先認識了這美麗的花名,看到實物有點詫異於它的普通。 這是一種樸實溫暖的花朵,平凡、娟秀、生命力長久,以此來象徵母愛倒也恰如其分。

在超市還買過一株風信子。 風信子,多麼詩意的名字,聽名字就感覺風吹來一絲沁香。 這種花的形狀很特別,細細的花瓣密密麻麻地擁簇成一個圓柱形,被堅挺的綠葉烘托著,像是一根大雪糕。 風信子最令人驚豔的是馥郁的花香,一株風信子放在家裡,醇厚綿長的香氣瀰漫整個屋子。

在美國常見的雛菊和蝴蝶蘭,刷新了我對於菊和蘭的認識。 雛菊是菊科植物雛科屬,花瓣直平短小,有一種自然的萌感,花朵明亮清新,給人純真快樂的感覺。 蝴蝶蘭也屬蘭科,但是附生性的蘭花,橢圓形的葉子肥厚油亮,花朵輕盈潤滑,三片花瓣在後,最美的兩片在前面,左右對稱,如蝴蝶展翼。

自從Google有了圖像搜索功能,我的眼前開啟了一個新的世界。 看見不認識的花,用圖像搜索,Google就會給出匹配的花的名字。

早春的時候,梨花率先開放了,在一大片光禿禿的樹叢裡,時不時有一兩株開著白色的錦簇花團的梨樹,像是一個衣衫襤襤的女人戴了一串華美的白色珍珠。 接下來的日子,這些枝頭荒涼的樹將以日新月異的速度披上翠綠新衣。 在一個院牆裡,看見兩株豐盈華美的花樹,一株是粉色,一株是紫紅,花繁而大,無葉無綠,滿樹怒放的花朵,雍容熱烈,在早春的時刻特別耀眼。 我拍了照片,Google一搜,原來這就是玉蘭樹。

很多花先聞其名,仰慕已久,忽然發覺原來它就在身邊。 比如紫薇花,高貴吉祥之花。 天上紫微星,地下紫薇花。 在文字裡經常讀到提及這種花,卻無緣一見。 從夏到秋,在社區裡散步的時候,常常見到一種花樹,嬌紅的花朵密集而豐滿,盛開在樹枝的頂端或者側枝上,絢麗奪目。 本來不知花名,有了Google神器,用手機搜索,恍然大悟,原來這就是大名鼎鼎的紫薇花。

依仗Google神器,我認識了可愛的松果菊,形似雛菊,但花瓣下垂,十分乖巧的樣子;認識了妖豔的鳶尾花,藍紫色的花朵,似翩翩起舞的蝴蝶,有一種夢幻感;還認識了小巧精緻的番紅花和金黃燦爛的萱草花。 科技的發展,使得我識花的樂趣與日俱增。(寄自馬里蘭州)

梨花。(圖∕123RF)
梨花。(圖∕123RF)
松果菊。(圖∕123RF)
松果菊。(圖∕123R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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