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腎診所需醫護在場？ 加州29號「洗腎公投」 雙方不同調

「血液透析」（Dialysis）俗稱「洗腎」。加州這次選舉中的第29號公投案，其中提出「腎臟透析診所規定」（Kidney Dialysis Clinics Requirements），內容要求在腎臟透析治療期間，診所必須至少有一名醫生、執業護士或醫生助理在場。此提案由醫護工會再度發起，又一度遭到洗腎公司反對，引起社區熱議。

公投案已是連續第三次在選舉中交付公投，之前兩次都失敗。然而，無論電視、網路或是其他媒體，這回依然有數量龐大的廣告播放，針對選民拉票。

反對方廣告中，坐輪椅的病人和穿手術服的醫生在廣告中警告：「29號提案將使加州各地的透析診所關門」、「這提案爛透了，我可能因此喪命！」

但據全國健康媒體凱瑟健康新聞（Kaiser Health News）分析，加州目前約有8萬人依賴650家透析診所的治療，因為他們的腎臟不能再執行血液清洗和過濾功能，必須仰賴機器的協助。這些診所分布於全州各地購物中心和醫療中心，患者乘坐醫療運輸車、箱型車或者打車前往，拖著行李袋和枕頭進入診所，準備一次坐四、五個小時。通常每周要去三天，而且治療後常常因為太過勞累，無法自己回家。

第29號提案要求診所向州政府報告感染情況，並在醫生與診所有經濟相關利益時告知患者，這些規則類似於現有的聯邦法規；而較有爭議的是醫護人員必須在場的規定。根據無黨派的州立法分析師辦公室的分析，要求現場要有臨床醫生，將使每間設施的成本「平均每年增加數十萬元」。分析得出的結論是：為了應對額外成本，診所有三種選擇：與保險公司協商更高的費率、蒙受利潤損失或關閉設施。

支持的一方、贊助29號提案的國際服務業員工工會-西部聯合醫護人員（SEIU-UWW）表示，改革確保患者在痛苦的透析過程中安全。他們認為，洗腎治療是危險的，患者需要獲得訓練有素的醫療專業人員來處理緊急情況，而不是僅是依賴911。不過，該工會曾經支持之前的兩項透析選票提案，但最終均以巨大幅度落敗。2018年的8號提案欲限制該行業的利潤；2020年的23號提案內容，幾乎與今年的提案相同，兩者的競選支出均打破紀錄。

主要由洗腎（透析）業資助的29號提案反對者則表示，要求醫生或執業護士隨時在場，「是既昂貴又不必要」。畢竟，診所已雇用合格的護士檢查病患，並有醫生負責監督設施，只是通常僅在現場兼職。

加州大約四分之三的透析診所由DaVita和Fresenius Medical Care兩家公司擁有或經營。據洛杉磯時報報導，到目前為止，雙邊陣營已經籌集合計至少9400萬元競選資金，其中大約85%來自DaVita和Fresenius。

提案雙方都各有支持者。71歲的達米安（Joe Damian）就表示，不相信如果29號提案獲得通過洗腎診所就會關閉的說法。他表示，如果妻子接受治療時有醫生在場，當然會感覺更安心。他還認為，洗腎公司只是想要繼續牟取暴利，「（提案通過的話）怎麼可能不更好？他們（洗腎公司）只是不想放棄任何利潤。」

另一方面，29號提案也包括防止診所關閉的條款。例如，提案中要求設施在結束或減少服務之前，必須獲得州政府的批准。然而，反對者認為這些條款在法庭上站不住腳。凱瑟健康新聞就指出，大多數患者都認同診所將被迫關閉的反方競選廣告內容。而且，雖然目前沒有至少一名醫生、執業護士或醫生助理在場的規定，不過據他們調查，在沙加緬度地區的五個診所進行洗腎的受訪患者都曾目睹工作人員為另一名患者撥打911。大多數人表示：工作人員和應急人員已經善於處理緊急情況，整體而言洗腎診所對病患照顧得很好。

加州民主黨建議支持29號公投案，加州共和黨反對該提案。支持提案的一方認為，洗腎的程序相當危險，診所應該隨時有醫護人員在場提供幫助。另一方面，他們認為29號提案可以防止歧視，保護弱勢社區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