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客談／人心壞了 恐導致社會癌變

無論政客和官員們如何苦口婆心地呼喊「犯罪率下降了」，紐約的地方新聞頭條中依舊接連不斷地出現各類刑事案件，而且內容也愈發聳人聽聞。最值得注意的是，近來接連發生的大案很多都並非有財甚至色等強烈目的，而是因為一點小事就做出出格舉動、甚至有些根本就是為了傷害而傷害。無論是一言不合就將人踢下地鐵月台，還是莫名其妙地割喉地鐵司機，乃至索菸不成直接掏槍爆頭，盡皆體現出一種既純且濃的惡意。

從犯罪行為研究的角度看，任何犯罪者，只要具備明確的動機，無論是劫財、還是仇恨，乃至謀殺或恐怖攻擊，理論上都有可能進行分析和預防。最可怕的，不是人有貪念，而是人心壞了。以恐怖且要命的方式去傷害一個素不相識的地鐵司機，會得到什麼好處嗎？答案很可能是否定的，但犯罪者依然下了手。「哪怕不會讓我自己更好過些，也要讓其他人都不好過」，這種戾氣與隨之而來的暴力，便是人心壞了的症狀。

「人心壞了」不僅是個體良知的泯滅，更是導致整個社會癌變的恐怖病灶。聳人聽聞的案件發生後，一方面人人自危、全社會的信任成本持續上升，最後形成人人相互提防、社區化的聯絡紐帶瓦解；另一方面，又吸引其他心懷惡意的人爭相模仿，導致更加人人自危。這種癌變的發生不限種族、也不會僅限於特定社區。

這種癌變如何緩解？目前看來尚無良方。「增加警察」治標不治本，恐淪為一種廉價的政治鬥爭口號。對於心存惡念的人，警察的存在並不會減少他們與世界同歸於盡的決心。現在我們能做的，也許只有自求多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