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客談／還要多少條人命 才能換來更安全地鐵

在這草長鶯飛、花朵綻放的早春3月，紐約地鐵卻迎來了充滿血色的一天。在不到24小時之內，四條生命消逝於車輪之下。更有些黑色幽默的是，這些案件既典型，又正巧全部發生在當局剛剛宣布採取措施應對相關問題之後：剛剛增加警力打擊地鐵犯罪，就發生站內隨機殺人案；剛剛加裝安全圍欄，就有人穿越圍欄跳軌。簡直堪稱上天的捉弄。

措施無效，正好暴露了問題的所在。讓我們先來看看多年來一直被MTA大聲疾呼困難到難以執行的月台安全門，到底長什麼樣：一組組孤零零的鋼質防護網做工粗糙，被用卯釘簡單固定在月台的地磚上，每組防護網之間的「縫隙」比防護網本身還要寬闊，而且無遮無擋。

我們常說的「安全門」，其關鍵就在於能隨著車門同步開閉的「門」，工程所需的技術含量和成本也集中在這個「門」上。然而我們實際看到的，只有「柵欄」，沒有「門」。無論是故意為之還是遇到突然襲擊，乘客跌落月台根本毫無障礙。這樣的工程水平，普通的小型華人裝修公司三、五天就能輕鬆完成，我們實在不知MTA推諉多年才拖拖拉拉地完成四座車站的「成就」是如何達成的。

而面對各種令人匪夷所思的暴力襲擊案，事實證明，僅僅增加警力、打人海戰術也是難以奏效的。癮君子和精神疾患最可怕的地方在於，他們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甚至是神智，因此警察的存在感只能震懾清醒者，對暴力迷心者很難奏效。而且，精神疾患的犯罪普遍突然且無理由，使執法者難以進行分析預判。

「精神健康」問題常被當政者掛在嘴邊，相關預算也列了長長一串，但何時才能見到成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