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客談／為生存 無證攤販愈抓愈要擺

紐約市近日多次掃蕩布碌崙和法拉盛無證攤販，次數愈加頻繁，執法愈加嚴格，可謂進入到了白熱化階段。在法拉盛，警員不再是做做樣子，而是一路追趕攤販，最後抓住一位華裔擺攤老太，她與執法者的拉鋸戰一度引得無數路人圍觀，老太拒絕出示身分證件，貨物被全部沒收，儘管她死死抵抗也是徒勞。

老太當場雖是大哭，但是回頭問她擺攤不擺攤，她還是要擺。原因是受了損失，更要雙倍地討回來。這麼想的小販甚至不是一兩個，有很多小販都有貨物被沒收經驗，沒收了一車，更要玩命地擺，否則損失問誰討？旁邊的小販甚至說，有人看到警車就被嚇得腦出血，但還要擺，「不擺怎麼吃飯？」

今年春天，紐約市執法部門宣布將對無證攤販嚴格執法，法拉盛地區從開始的通知教育，共同協商，到現在的鐵面執法，收效始終不大，原因如上所述。所以擺攤問題說白了就是生存問題：沒有錢，出來賺錢，反倒損失，那更要賺錢。執法終究只能如打地鼠一般，源源不斷，因為需求還在。

市議員黃敏儀此前曾提出擺攤地點，可惜近日再無回音，不如先解決小販的生存問題。而且雖是無證攤販，但畢竟也算是「勞動致富」，小販並不是好逸惡勞之人，固然有占小便宜之嫌，但若在折衷的立場上解決了他們的生存問題，想必無證攤販也能減少不少。

另外在執法過程中，沒有中文協助者始終顯得警民溝通不力，老太始終不知道法拉盛中心區域不能擺攤，法律普及還需加強，如果有中文語言協助者，相信能向華裔攤販解釋更多的執法規則，雙向理解就是解決問題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