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遏天價彩禮陋習 江西女「試婚」:只要12萬 婚後1年再收

江西省某婚禮上的豪華大轎。禮儀隊在轎前打鼓,準備迎娶新娘。示意圖。(取材自上觀新聞)
江西省某婚禮上的豪華大轎。禮儀隊在轎前打鼓,準備迎娶新娘。示意圖。(取材自上觀新聞)

在與呂易辰正式結婚前,余斐帶著上一段婚姻留下的兩個孩子,來到呂易辰家中,開啟了一場談判。他們都是江西樂平人,印象中,「江西高彩禮」新聞層出不窮,樂平市的彩禮更是出了名的高。面對高額彩禮的風俗,余斐想要改變,她決定與呂易辰「試婚」。

上觀新聞報導,余斐直言,「我和呂易辰都30幾歲了,只想找個伴好好過日子。結婚前,我去了呂易辰家裡,跟他說彩禮只要12萬元(人民幣,下同)就好。我們先過日子,互相試試看,如果合適,他再把彩禮給我。 」

於是,余斐與呂易辰達成共識,展開了一場自發性的「低禮」實驗。余斐看來,「(通過)政策(降低彩禮)總歸有效果,但一時半會還是很難改變人的觀念。」

事實上,江西省在降低彩禮標準方面,已做過若干嘗試。近期,贛州市崇義縣試行了「零彩禮」「低彩禮」家庭禮遇機制,給彩禮金額低於3.9萬元的新人家庭提供多項政策優惠,囊括了子女入學、交通出行、健康體檢等方面的正向激勵,試圖降低當地的彩禮標準。

針對崇義縣的嘗試,余斐持樂觀態度。「我認為有用。你家如果有個女孩子,還有個弟弟,女孩子不要彩禮,弟弟考公務員可以加分,那肯定大家都不要了。」

在余斐的觀念裡,很多人收禮的原因,就是怕吃虧。余斐認為,「彩禮」只是鄉村各類禮金風俗的一部分,事實上,禮金風俗給所有人帶來了壓力。「誰都不願意吃虧。對親友,覺得『我結婚前,你們收了我那麼多紅包,我自己結婚一定要收一點回來』。對相親對象,覺得『別人能給48萬禮,你為什麼給不了』。」

然而,「不吃虧」的尺度很難掌握。余斐說,「假如你結婚時,我給了你500元,過了幾年,你又給我500元。我可能還是會覺得不公平。幾年過去了,通貨膨脹了,你還是給我500元,我不是虧了嗎?你看,攀比到最後,每個人都很累。」

余斐開始思考,「如果有個人帶頭不要彩禮,是不是雙方心裡都會輕鬆很多?」可是,余斐畢竟來自傳統家庭,對她的父母而言,「零禮」難以接受。

除此之外,余斐的父母還有另一層隱憂:余斐在上一段婚姻中,與前夫生下兩名兒子。雖然有扶養費作為財務補貼,然而,兒子未來娶媳婦也是一筆龐大的開銷。假如余斐拒絕彩禮,彼時,如何負擔兒子的婚嫁費用?

余斐與呂易辰最後做出了妥協,找了個折衷方案:余斐向呂易辰收取12萬元彩禮,但彩禮先放在呂易辰帳上,等他們結婚滿一年後,余斐再去收禮,兩人用這筆錢共同撫養小孩。這樣,雙方至少能在很大程度上避免彩禮糾紛。

其實,余斐這樣做,也有自己的「小九九」──她不需要高昂的彩禮,但希望兒子婚嫁時,女方也能少要一點。

村民在牆上的塗鴉,寫著「城裡老婆,農村老公」。(取材自上觀新聞)
村民在牆上的塗鴉,寫著「城裡老婆,農村老公」。(取材自上觀新聞)

「近年來,娶外地老婆的本地男性越來越多。」余斐說,「彩禮並不是一成不變的東西。有些江西男人在外地打工,會和外地女生結婚。從外地帶回來的老婆,彩禮比較便宜,也有不要彩禮的。」

外省傳入的風俗,改變了本地看似根深柢固的婚禮習慣。年輕人對更平等、獨立的生活方式的追求,倒逼老一代的村民接受「低彩禮」、「零禮」,甚至不婚的例外狀況,也在一定程度上改變了當地的彩禮風俗。

在余斐看來,她選擇「低彩禮」,其實是降低了雙方在婚姻中面對的風險,讓婚姻不再是「一錘定音」的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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