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物線（六）

吃飯時，啟華對方案提出修改意見，我逐一記錄，事後回饋給啟傑。啟傑重新修改後發我，我再轉發啟華……

到了第三餐飯，楊教練和一位銀行主任也在。主任是楊教練的舊同事，楊教練帶他過來跟啟華談事情。飯吃到一半，女朋友打電話過來把我叫走了，所以我不知道他們神神祕祕地談了些什麼。

啟華一點一點提意見、啟傑一點一點修改，方案日趨完美，終於大功告成，不用再改動了。我們三個人在不同地方，同時狠狠地吐了一口氣。

啟華挑了個周末，請我去一間五星酒店打網球、保健養生推拿，以及奢華地吃晚餐。他給了我一張五星酒店的貴賓卡附卡，告訴我，在兩年之內，我用此卡在這裡可以消費所有的項目，消費完簽他的名就行。說完他又補充，消費不設上限，但只限我一個人。

當晚我們吃飽喝足後，啟華執意要去KTV玩，我攔都攔不住。他說：「你看我多講義氣，又請你去唱歌。」他還記得我當年歌唱得不錯，而且曾狂熱地迷戀過KTV。

KTV不必描述了，一如既往地裝修豪華、光怪陸離。和我們一起玩的還有另外幾位中年老闆。挺著超大啤酒肚的老闆們歌藝不敢恭維，不過，他們帶來的姑娘著實養眼，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材有身材，穿著也上檔次。

相比之下，啟華帶來的簡直就是灰姑娘了，木頭人似地整晚靠在他身上，不主動喝酒，不怎麼開口說話，也不風騷。我實在看不出，她身上的什麼優點吸引了大老闆趙啟華先生。

不知啥時候，有位姑娘緊挨著我坐下，陪我喝酒和玩骰子。半醉的啟華過來咬著我的耳朵說：「你不用擔心錢的事，一會我幫你給小費。」（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