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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的紀念冊(七)

聽到教官說入黨有什麼什麼好處,他心裡總有反感。

沒有去東港看海、沒有去看梨佳,薌男心中仍然有東港的海、仍有梨佳。像是光,也像影子,薌男的心被那光、那影子糾葛著。

薌男曾想過,如果他不考大學,他想要當船員航行世界,漂流海上。但他在反叛與馴服之間,只是空想著。

他耽讀卡繆的《異鄉人》,在時興的存在主義或說實存哲學論說徜徉,想像小說主人翁莫魯梭的行為舉止,揣摩那種不可思議性。讀〈薛西弗斯手記〉,想像一再推巨石上山卻又落下的徒勞無功,成長的心靈裡,光影交織。

《現代文學》、《筆匯》、《文學季刊》的篇章,陳映真的〈麵攤〉、〈將軍族〉,七等生的〈來到小鎮的亞茲別〉、〈精神病患〉……比起教科書,更吸引薌男的心。

沒有去東港看海,圖書館裡的各種書籍成為薌男的海。

說是定心下來,準備聯考,其實薌男在精神之海凝視、眺望。

從學校圖書館後方的窗可以看到鐵路,從台南南下的列車經過學校,就到高雄火車站。薌男聽見列車經過的聲音,常常不經意抬頭,看著列車往屏東方向前行,那帶他去東港看梨佳的列車。他想像自己坐在車上,從高雄經鳳山、過高屏溪,經大鐵橋的轟隆聲響交織橋架的錯綜形影,彷彿是他初戀單純又複雜的心思。經過大鐵橋就是屏東境內了,再經屏東站,火車向南,大大小小的幾個車站。潮州站過去後不久,南州站、鎮安站轉往東港,中間有個大鵬站,再過去就東港站了。

但他只是想著、想著,並沒有去東港的行程。

梨佳從此只是薌男腦海裡的一個名字。(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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