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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浪河畔的棚戶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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濰縣手工製造業歷史悠久,明清時期就有「二百支紅爐、三千銅鐵匠、九千繡花女、十萬織布機」之說,更有「南蘇州、北濰縣」的美譽。鄭板橋宰濰時,曾在一首竹枝詞中,具體描述了濰縣經濟繁榮發達的盛況:「三更燈火不曾收,玉膾金齏滿市樓,雲外清歌花外笛,濰州原是小蘇州」。直到民國後期,山東「金周村,銀濰縣」的說法仍聞名遐邇。

上世紀四○年代末、五○年代初,相鄰地區及城鄉的某些人家,因長期戰亂或災荒的嚴重影響,生活極度困難。他們得知濰縣工商業繁榮發達的情景,便背井離鄉前來謀生,一戶戶先後來到了濰縣母親河「白浪河」畔,找了一片空地,放下簡約的行李,便以自力更生的精神安營紮寨。

他們到處撿拾磚瓦石塊,到城郊農戶家收集木桿、樹枝和秫秸、麥秸當建材,開始搭建簡陋的住處。以磚瓦石塊為基,秫秸裡外泥牆、木桿做架,多層麥稭拍頂,建成了一座座棚戶,便住了下來。

開始時只有三、五戶人家,後來日見來人增多,大半年的功夫,逐漸形成了一個三十多戶人家的棚戶區。因為它的西邊緊挨著壩崖大街十數幢樓房的後院,官方謂此處叫「壩崖後街」。

居住在壩崖後街的幾十戶人家,大都是來自本地區安邱、昌樂、壽光、昌邑等縣,也有來自臨沂地區莒縣、沂水的幾戶人家。這些人大都是因為在家鄉生活不下去了,才來濰縣謀生的,其中不乏原先富庶,後來因時局變化而敗落的人家,有所謂歷史問題的人、在家鄉被歧視受欺負的人也來到了這裡。我家是因為賃不到合適的房子,就住進了棚戶,一住就是近四十年。

這幾十戶人家的謀生舉措和方法,可謂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有兩戶就地開了店鋪,三、四戶開了煎餅鋪和饅頭鋪,其中就有我家,有編麻繩賣的,有給人家編織毛衣的,有扒舊胎膠皮賣錢的,有賣文具和花鳥蟲魚的,還有靠糊紙盒打零工的,有幾位年輕人還進了私人工廠當了工人。

以上住棚戶的人家,都是社會的底層,付出勞動僅能餬口而已。官方從未把壩崖後街做為棚戶區,但在此住過的人,年年都能嘗到「下雨則漏,颳風則冷」的滋味。

歲月悠悠,時過境遷,近四十年過去了,改革開放興起,棚戶區的地盤為之一掃,建起了綠地公園,棚戶區的人家,先後全都搬進了自家租賃的房子。

住過棚戶區的人家,有著特殊的感情。原來親如一家的鄰居天天能見面,一搬家誰也見不到誰了,三、四十年的鄰居親如家人,難以忘懷,時時互相牽掛著,他們搬到哪裡去了,生活怎麼樣?我對棚戶區的印象極為深刻,如今還歷歷在目。那時的兒童早長成了大人,年輕小伙也進入了耄耋的行列。

不久前二妹瑞琴和三妹瑞英與我商量,盡可能地尋找當年的鄰居聚一聚,見見面,聊聊天,放下那段長長的思念。此事我舉雙手贊成。不久前請到了八位「棚友」,連同自家共十六人,歡聚一堂。大家回憶了住棚戶區時期,各家各戶的艱難困苦,和遠鄉不如近鄰的互相幫助,也高興分享了當下無憂無慮的幸福生活,深感與那時真的有了天壤之別。宴會有散時,友情永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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