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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訪紅都的驚奇(上)

「柏林圍牆」被拆除後,隔年(一九九○)的秋天,我從北京搭乘德航到法蘭克福轉機飛抵莫斯科。莫斯科機場甚為簡陋,海關檢查員看到我所帶的香菸樣品,愛不釋手,我只好送他幾包。從機場到市中心約需一小時的車程,寬廣的街道,雄偉的建築,莫斯科真是當之無愧的「蘇聯紅都」。

蘇聯門戶開放後,外賓絡繹不絕地來到莫斯科找商機,導致旅館奇缺,我能住進市中心三星級的貝爾格勒大旅店(Belgrade Hotel),算是不容易了。登記住房時,旅客一律要將護照交給櫃檯保管。

旅館的房間窄小,每一個房間都有自己獨立的電話號碼。換句話說,房間與房間的聯絡,不能經過旅館的分機,而是像一個獨立的電話打給另一個獨立的電話,我當時也許看太多KGB的電影,認為它是為了避免電話監聽。

住進旅館後,印尼大使館派人帶我們去吃晚餐。一桌六個人,有點豬排的、有點牛排的,外加兩瓶喬治亞出產的白葡萄酒。服務生衣衫齊整,動作斯文,左手臂上掛著小桌巾,右手臂拿著酒瓶頻頻倒酒。酒足飯飽後,大使館的人員用盧布付款,我好奇地問使館人員:「消費有多少?」他告訴我一個數字,信不信由你,如以當時一百盧布兌換美金一元計算,我們六人又吃又喝,總共花了十元美金。

隔天在旅館吃早餐時,每個座位端放著一小杯咖啡,及一份食物。我對食物的要求不高,但早晨素有喝大杯咖啡的習慣,喝完小杯咖啡後,要求服務員續杯,他回答:「不可以。」我以為他們是一杯一杯賣,說:「加多的一杯,我額外付錢。」他的回答仍然是「不可以」。我以為該服務生聽不懂英文,正試著讓他聽懂時,坐隔壁的德國商人告訴我:「這裡早餐只提供一杯咖啡,用錢是買不到另一杯咖啡的。」

可憐,蘇共自一九一七年推翻沙皇統治後,奉行馬克思主義,實施計畫經濟。七十多年來,整整一代人對市場經濟完全不了解,戈爾巴喬夫積極要推行Perestroika,旨在將政經做一次「震盪改革」(Shock Therapy),但是人民久在共產制度的庇蔭下,不知生意為何物,改革如何能成功?

這次到莫斯科談生意,是透過當地中間人的安排。沒有料到的是,這位中間人會因為他的阿姨生日,而帶我一起搭地鐵到他的阿姨家拜望。由此,我覺得俄國斯拉夫民族,外表上看似白種人,但骨子裡卻與歐美的英格魯薩克遜人大為不同,俄國人其實是擁有白人面孔的亞洲人。

他阿姨家是一個方圓大但樓房不高的公寓式社區,爬了四層樓梯,見到任教師的阿姨。她的房間不大,但是很潔淨,簡單的老家具,茶幾上放著一盆鮮花。多年來一直與英美較量的社會主義大國,一般人民的生活,倒是非常儉樸。問起家居時,才知道這一棟擁有數十個家庭的公寓,只有一個電表,時下政府要經濟改體,居民正為此大傷腦筋。我心想這公用電表跟旅館房間的獨立號碼,若是為個人隱私的考量,似乎過猶不及。

難忘搭乘莫斯科的地下鐵,奉勸有機會到莫斯科旅遊的人,一定要撥時間搭一趟,並且多在幾個車站下車小停,看看它的陳列。莫斯科地鐵是列寧時代開始興建的,那時莫斯科是共產國際的首府,列寧好大喜功,要每個車站帶有自己的特色。基於這個要求,有的車站陳列著對共產革命歌功頌德的圖畫;有的是陳列著蘇聯附庸國所進貢的奇珍異寶--來自白俄的水晶燈、來自喬治亞的大理石雕刻,還有來自各國的名畫。

莫斯科地鐵的另一特色,是車站離地面至少有六層樓深,我問:「為什麼地鐵需要建得那麼深?」回答是:「如是一來,平時供居民交通使用,戰時可以當戰壕。」近代史上,莫斯科曾經兩度被攻打,一次是被拿破侖占領,另外一次是二戰時與希特勒發生的「莫斯科戰役」(Battle of Moscow)。蘇聯在二戰後大力建軍,就是擺脫不了首都被占領的奇恥大辱,所謂「一朝被蛇咬,終生怕草繩」。蘇聯致力建軍,窮兵黷武地發展,使得民生工業凋敝,國力不濟,最終導致解體。

除了訪問中間人的阿姨,他還帶我們去莫斯科畫廊參觀。俄國人以他們的繪畫為傲,海關對從俄國帶出的繪畫檢查特別仔細。我雖對繪畫外行,但是看到超乎低廉的價格,不禁掏腰包買了大小不一的四張畫,上有畫師的簽名。當時的一塊錢美金,可兌換成一百盧布,實在是太過分了,據CIA的估計,一塊美元應該相當於五塊盧布而已。(上)

咖啡 地鐵 俄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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