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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球必須華麗:阿根廷「足球哲學家」冠軍教練梅諾蒂過世

在外型上,梅諾蒂留著一頭長髮,嘴裡經常叼著一根香菸,宛如波西米亞風的不羈造型,加上他對於足球自有一套思維,讓他被冠上「足球哲學家」之名。(取材自FIFA)
在外型上,梅諾蒂留著一頭長髮,嘴裡經常叼著一根香菸,宛如波西米亞風的不羈造型,加上他對於足球自有一套思維,讓他被冠上「足球哲學家」之名。(取材自FIFA)

「足球即是文化,因此足球必須華麗!」曾帶領阿根廷在1978年首度贏得世界盃冠軍的傳奇足球教練梅諾蒂(César Luis Menotti)於2024年5月5日去世,終年85歲。梅諾蒂的死訊由阿根廷足協公布,但未說明死因。阿根廷國家隊球員亦紛紛發文追悼,隊長梅西(Lionel Messi)寫下:「我們足球的其中一個偉大代表離開了我們」——梅諾蒂有「足球哲學家」稱號,以其對足球的熱情與敏銳著稱,是阿根廷足球最具代表性和影響力的教練之一,但他一生最大榮光的1978年世界盃,卻也緊緊伴隨著當時軍政府恐怖統治的罪惡陰影。

阿根廷足協2024年5月5日發出綽號「瘦子」的梅諾蒂死訊,宣布:「現任國家隊總監、前阿根廷世界盃冠軍教練塞薩爾.路易斯.梅諾蒂去世。再見,親愛的瘦子(Flaco querido)!」

簡短的聲明並未說明梅諾蒂的死因,阿根廷當地媒體報導梅諾蒂3月時曾因嚴重貧血入院救治、4月接受靜脈炎手術後返家。

國家隊現任隊長梅西亦發文悼念傳奇教頭梅諾蒂,他寫下:「我們足球的其中一個偉大代表離開了我們,向他的家人朋友表示哀悼,願梅諾蒂安息。」

在國家隊,梅諾蒂以嚴苛、鐵腕手段帶兵。(美聯社)
在國家隊,梅諾蒂以嚴苛、鐵腕手段帶兵。(美聯社)

其他阿根廷國家隊球員、以及阿根廷總統米雷伊(Javier Milei )也在社群媒體上表達哀悼,足協主席塔皮亞(Claudio Tapia)則表示:「你(梅諾蒂)在阿根廷國家隊和足球生涯中給了我們很多,毫無疑問,你將永垂不朽,為我們所有熱愛足球的人留下最美好的回憶。」

梅諾蒂1938年11月5日出生於阿根廷第三大城羅薩里奧(Rosario),羅薩里奧也是阿根廷球王梅西、國腳迪馬利亞(Ángel Di María)等知名球星,以及南美洲革命英雄切.格瓦拉(Che Guevara)的故鄉;梅諾蒂的職業生涯從1960年始於家鄉球隊羅薩里奧中央(Rosario Central),亦曾效力首都布宜諾斯艾利斯的博卡青年(Boca Juniors),在博卡青年贏得自己首個阿甲冠軍。之後梅諾蒂接連效力美職聯的紐約將軍(New York Generals)、巴西的桑托斯(Santos)等球隊,在桑托斯踢球期間梅諾蒂和巴西球王比利(Pelé)是隊友。

不過,比起球員生涯,梅諾蒂更加發光發熱的,是他退役後的教練生涯——最為知名的自然是擔任阿根廷國家隊主帥贏得母國第一座大力神盃,不過當時他將初初嶄露頭角、17歲的馬拉度那(Diego Maradona)排除國家隊奪冠陣容之外,種下2人之後多年關係惡化的因——雖然後來梅諾蒂還在1983到1984年擔任西甲豪門巴塞隆納總教練,其間馬拉度納曾短暫效力巴薩。

而梅諾蒂的執教生涯,則始於他在1969年掛靴退役之後,依然放不下對足球的癡迷熱愛,即使一度從事汽車銷售工作,卻仍時常溜回球場「指導後進」,後來甚至真的在1970年成為了母隊羅薩里奧中央的「同城死敵」——紐維爾老男孩(Newell's Old Boys)的教練。

晚年的梅諾蒂。(美聯社)
晚年的梅諾蒂。(美聯社)

後來阿根廷國家隊在1974年西德世界盃遭遇第二輪分組賽墊底出局的羞辱潰敗,對民族自尊心高強、尤其熱愛足球的阿根廷來說無疑極為創傷,當時執政的軍政府高度仰賴民族主義來鞏固統治,因此迫切需要對阿根廷足球進行改革,梅諾蒂就在此情況下接掌了國家隊兵符。

足球哲學家

梅諾蒂以對足球的癡迷和敏銳著稱,被公認是阿根廷足壇最具代表性和影響力的教練之一,同時他也深具左翼色彩,年輕時曾加入阿根廷共產黨;在外型上,梅諾蒂留著一頭長髮(他曾說過自己不依靠理髮師,而是自行剪髮),嘴裡經常叼著一根香菸(直到2011年住院後才戒掉菸癮),宛如波西米亞風的不羈造型,加上他對於足球自有一套思維,讓他被冠上「足球哲學家」之名——梅諾蒂的名言是:「足球即是文化,因此足球必須華麗。」

梅諾蒂認為,政治中的左右翼路線,在足球文化中也有著清晰的對照體現:功利派的足球就像是「保守右翼」,他們強調力量、對抗與效率;而華麗派的、梅諾蒂主張的、符合阿根廷文化傳統的足球則像是「自由左翼」,他們的足球在意的是速度、創意、節奏主動,「重要的是場面好看、精彩,因為觀眾期待,而足球即為人民所生!」

在國家隊,梅諾蒂以嚴苛、鐵腕手段帶兵。(美聯社)
在國家隊,梅諾蒂以嚴苛、鐵腕手段帶兵。(美聯社)

在國家隊,梅諾蒂以嚴苛、鐵腕手段帶兵,例如為防優秀球員外流,他在1976年說服阿根廷足協下達近乎獨裁、甚至有法律問題的「轉隊禁制令」——在1978年世界盃結束之前,阿根廷境內所有28歲以下的職業選手,都不能在「未經梅諾蒂總教練允許」的情況下,離開阿根廷、前往境外踢球。

軍政府基於政治需要,以及看上梅諾蒂的高壓帶隊風格,因而也「容忍」了這位與將軍們政治意志對立的教頭——而豐碩的回報,便是1978年在阿根廷自家主場,贏下大力神盃的舉國歡騰與光榮。

世足冠軍的光與影

然而在阿根廷如今贏得的3次世足冠軍中,梅諾蒂所領軍贏得的1978年世界盃,卻永遠伴隨了當年軍政府恐怖統治「骯髒戰爭」的陰影,阿根廷人更以馬拉度納1986年奪冠的墨西哥世界盃、以及梅西2022年奪冠的卡達世界盃為榮,1978年阿根廷世界盃卻宛如一道瘡疤,阿根廷人心知肚明,自己國家的第一座大力神盃,非但沾染著骯髒戰爭期間3萬名失蹤者的血跡斑斑,贏的過程也滿滿爭議。

1978年決賽舉辦的紀念碑球場,距離骯髒戰爭中最惡名昭彰的刑求地「海軍電機學校」(ESMA)僅不足1公里,在當阿根廷國家隊隊長帕薩雷拉(Daniel Passarella),從獨裁者魏德拉將軍(Jorge Rafaél Videla)手中捧過大力神盃的瞬間,ESMA的黑牢也聽得見紀念碑球場震耳欲聾的歡呼,據說當時60%的布宜諾斯艾利斯居民都衝上街狂歡,骯髒戰爭的恐怖被抹消,而正在受難、遭受拘禁刑求的「被消失者」更彷彿從未存在,軍政府聲威大震。

另一方面,阿根廷國家隊在第二輪小組賽中,原本需要4球以上的淨勝球才能拿到決賽權,照說晉級情勢相當危急,但其接下來與祕魯的比賽竟取得6:0的爭議大勝,壓下同組的巴西。賽前,甫卸任美國國務卿的季辛吉(Henry Kissinger)與魏德拉將軍一起「突襲」祕魯更衣室,加上多年後祕魯參議員萊德斯馬(Genaro Ledesma)供稱祕阿雙方賽前已經協議「保送」阿根廷進入決賽,讓這座冠軍始終圍繞「假球」疑雲。

對於這座大力神盃和骯髒戰爭之間的關聯,1978年冠軍陣容的球員和梅諾蒂,其說法往往回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或是「我們不涉入政治」,奪冠後與魏德拉將軍握手的梅諾蒂更不斷強調自己的足球「是為了人民而不是為了國家」,但在阿根廷的足球回憶裡,1978年的冠軍雖是榮耀,卻有更多瘡疤色彩。

在阿根廷軍政府倒台40年後的現在,阿根廷人所引以自豪的,往往是1986年世界盃和2022年世界盃,但當年為阿根廷贏下第一座世界冠軍的梅諾蒂,仍然是阿根廷足球的重要一頁。當年軍政府曾經以足球勝利與狂熱來轉移人民的注意力,但最終仍在1982年世界盃第二輪分組賽就出局,加上同年福克蘭戰爭潰敗,沸騰民怨招致軍政府垮台,而現如今的阿根廷面臨通膨211.4%的恐怖經濟困境,政治上再度迎來極右派總統治理,2022年的冠軍狂喜仍無法掩蓋民眾生活痛苦,阿根廷和阿根廷足球,又將走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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