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能為愛情做點什麼（一七）

效果？狗屁的效果。這張小盒，在媒體混得越久，作風越浮誇。做為他的老朋友，有時候我都分不清他哪句話是真的，哪句話其實是玩笑。

不過話說回來，挺長一段時間沒見面，我也有點想念這個王八蛋了，見見也好。我每天在球場上跑來跑去，扯著嗓子喊揮拍快點、降低重心、左移、右移、滑步、小碎步、擊球、隨揮……看上去無比充實，實則空洞蒼白。沒有思想火花的撞擊、沒有靈魂的互探，充其量只是喧嘩。

別忘了，我是個學歷不低的人，讀過幾本閒書的。雖然現在只是在睡覺前和上廁所的時候，才隨手抓本書翻翻，畢竟也還在翻著閒書──大凡還在翻書的人，都需要與所謂的文化人，即是張小盒這樣的才子，來點精神方面的衝擊的。除了花花之外，我猜，在佛山這個城市中，張小盒可能是唯一一個肯和我談談喬治‧歐威爾的《一九八四》、一起看話劇而且能看得出道道的人。

當晚，我剛從球場的洗澡間出來，手機就收到張小盒傳過來的相片：半打啤酒。他說這是今晚我們對啤酒的最低消費。學過戲劇的人就是這點惹人討厭，酷愛儀式感。我們是要喝點的，所以地點選在我家附近一間大排檔。我把車開回家，花十分鐘走過去。小盒沒開車。

大排檔的味道就是比大酒店強很多，每次來這裡，我們都點「爆炸秋刀魚」，還有「藥膳山坑螺」。第一次吃這兩個菜是因為它們的名字。這兩個名字有沒錯別字、提法對不對，先不管，起碼很搶眼球，味道也很正。小盒告訴我，這間大排檔的老闆是特級廚師，原先在五星級酒店做大廚。（一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