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郵輪旅行4個月 她靠什麼每月還有4萬元進帳?

台灣女子在澳洲失蹤 2周內第3個下落不明華裔女子

空白的相簿(二○)

然而媽終於鬆了口氣。在這個大城市裡,沒有人知道爸爸去哪了,至少,大院的鄰居們什麼都不知道。

媽把我和廖小二送進小學,廖小三送進二號院的安姨家。

安姨有三個兒子下鄉,他們都不下,他們泡病號。

大院裡住著很多人,也有人問過我為什麼沒有爸爸。媽媽都淡淡地說,他早就病死了。

小弟經常會在半夜哭泣,他的哭聲尖利而絕望,有讓我膽顫的恐懼。我知道那就是那個黑夜的遺留症。有天小弟的哭聲驚醒了鄰居。早上在院裡遇見安姨,說:你家孩子是不是有病,哭得像嚇壞了。

媽說不知道,他就是這樣哭。安姨說:沒看看醫生?媽說看過,也沒說出什麼。安姨說現在的年輕醫生,都是赤腳醫生出身,能有什麼水平。

然後她把臉朝向在街那邊掃大街的老人,努努嘴說:你為什麼不問問老曹,他可是著名的老中醫。只是,安姨猶豫說,他是黑五類──這年頭,也不知他會不會給別人治病了──他可是有祖傳祕方的。

老曹穿著一件藍色的工服,戴著一頂小帽子,很沉默地每天清掃街道。媽媽找過他,他只是搖搖頭,就走掉了。然而小弟還是哭,在深夜裡,小弟的哭聲是我們的噩夢。每個夜晚,媽都抱著他入睡。只要有一點動靜,他就會哭起來。他一邊哭,一邊挺著身體,把身體繃成一條直線,哭得滿頭大汗。

每個夜晚,媽媽抱著小弟流淚,而我,用被子捂住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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