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啓蒙瑣憶

一九五三年我就讀於台灣新竹「民富國小」,開始接受六年的啟蒙教育。開學第一天,父母帶我到學校,當著導師的面要求嚴格管教。

民富國小位於北門市郊,當時政府推行「講國語運動」,老師們原受日本教育,光復後才學習國語,發音南腔北調。老師發音不標準,教出來的學生發音也就不標準,這現象成為當時台灣自北到南愈來愈嚴重的問題。

小學六年我一直打赤腳上學,從家裡到學校須走過稻田阡陌,小路鋪著煤炭末、小石頭,大概是走習慣了腳底生繭,並不覺得痛楚。我的第一雙布鞋是小學五年級買的,當時我是班長,每星期一周會升旗要站在前排,為了班上的「面子」,母親才買了一雙「回力牌」,讓我周會升旗時穿。

我自幼喜歡看電影,為了看日片「宮本武藏」,偷偷地挪用自己撲滿的零用錢。這事不知道為什麼讓母親知道了,除了挨竹鞭子,父親還要我在祖先牌位前罰跪幾小時。

除了電影,我酷愛閱讀。在家中,父親訂了「今日世界」與「東方少年」,前者是周刊,後者是月刊;在學校,同學互換「學友」、連載漫畫書等,大家輪流看。當時牛哥畫的「牛伯伯打游擊」、葉宏甲的「諸葛四郎——哭鐵面與笑鐵面」、陳定國畫的「西遊記」,皆令我們搶著先睹為快。後來,有幸與陳定國的女兒大學同班,同學們開玩笑說:「陳大畫家筆下的美女,都是依他女兒的模樣畫出來的。」

學校每年開「母姐會」,還規定老師到學生家「家庭訪問」。每次訪問後,母親總要教訓我一頓,說我功課雖好,但調皮搗蛋與同學丟土塊、打泥仗、玩玻璃珠,惡作劇不斷。

小學最高興的時刻,是一年一度的「遠足」,老師帶著學生出遊,美其名為「戶外教育」。我一生喜歡出遊旅行,所謂「讀萬卷書,行萬里路」,也許肇始於此。

遠足當天,我習慣性地到福利社花五毛錢台幣買兩個麵包,一個自己吃,一個給低我三年級的妹妹。遠足通常是低年級的到比較近的景點,像新公園、孔廟、古奇峰;高年級的到遠一點的地方,如四年級徒步經過空軍基地到南寮海水浴場,五年級搭車到竹南獅頭山景區。

記得在獅頭山遠足時,看到和尚挑水上山,青燈木魚過著與世無爭的日子,心中甚為羨慕。山壁上刻著「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此佛家偈語雋永地嵌入幼稚心靈。

五、六年級的導師莊傳宗先生老成持重,教學很有耐心,在他的教導下,我認真地念書準備升學。記得每次大考前,媽媽總會買一些香蕉或餅乾,帶我們到關帝廟拜文昌帝君,此即「臨時抱佛腳」也。中國人相信吃什麼補什麼,拜什麼幫什麼,拜後吃香蕉或餅乾,算是打牙祭的另種方式。

六年級畢業前,莊導師帶我們全班同學到台南古城旅行,晚上睡榻榻米大通倉,早上吃虱目魚粥,白天遊「赤崁樓」及「安平古堡」(見圖)。記得在安平古堡遊覽時,看到北部少見的木瓜,特地買了一顆要和家人分享,結果回到家,該木瓜因舟車震動,已經軟化不可食,回想此舉真是年幼無知呀。

小學六年級那年,即一九五九年,美籍華人李政道與楊振寧拿到諾貝爾物理學獎,他們的成就鼓舞了許多青年才俊研究科學,念理工成為一時的時尚。正因為如此,我們這一代出了像張忠謀、李遠哲的科學家與工程師,這一批人士在台灣經濟發展史上,扮演了舉足輕重的角色。

一九五九年夏天,驪歌聲中我以「市長獎」的榮譽畢業。當時政府在新竹推行「省辦高中,縣辦初中」,我順利地考進了「新竹縣立一中初中部」,開始了以後一連串的求知生涯。

諾貝爾 升學 張忠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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