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與狗（六）

米拉激動地跳躍了一會兒，就安靜了下來，身體蹭著他的腿，來來回回地蹭。他蹲下摸她的腦袋，她就地躺下，露出肚皮給他。哺乳過的乳頭排列在她的腹部，讓他的心臟一下一下抽搐著疼，但米拉似乎忘記了，把自己當成他的女兒，被寵愛這麼一會兒，就滿足到渾身每個細胞都在分裂幸福和開心。米拉大概忘記她幾個月前，生了十個孩子吧，也許。

米拉只餵了二兩周的奶就不太情願了，她被吸乾奶水後，會試圖甩掉咬住她乳頭的小奶狗們，縮在牆角。但餓瘋了的孩子們才不理會，那麼小的籠子，她怎麼都躲不開，一次又一次被埋著頭只顧著尋找奶頭的孩子們捕獲。她一次次逃、一次次絕望地攤開肚皮讓孩子們吸吮，一次次被咬痛了跳起來，又被一堆小毛頭們拱倒在籠子裡。

他不希望米拉再次懷孕了，他下決心要給她做絕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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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女兒的男朋友才九年級，看起來和小兒子差不多大的樣子，真正的乳臭未乾，說話還帶著點奶味。這個孩子非常喜歡米拉，經常來他家遛狗，還給米拉清理她的狗屋，把他小時候的玩具帶過來送給米拉。兩個人在一起兩個多月就分手了，就像長大的孩子還要過家家，過著、過著覺得不好玩就算了。但小男孩每周末還會騎著他那輛兒童自行車來他家遛狗，也不進屋，直奔狗屋，牽著繩子和米拉奔跑跳躍，在森林裡追逐打鬧。

大女兒安吉麗娜說，塞弗的新女朋友是米拉，祝福他，全家人都笑了。小兒子說，可惜米拉明年還要和別的狗懷孕，生下別人的孩子。托尼笑不出來了，想到要和米妮談話，他就出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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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洲女人不顯老，經得起歲月的捶打。（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