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客談／白吃的午餐？曼達尼請你吃

天下有沒有白吃的午餐？這得看你問誰，如果你問曼達尼(Zohran Mamdani)，他一定會說有，而且信他的人眾多。這幫助他於上月爆冷成為紐約市民主黨市長候選人，而且在11月的普選中勝出的機率甚高。

現任紐約州眾議員的曼達尼說，假若選他當紐約市長，租客的租金就不會漲了，乘客搭車、坐地鐵就不用交錢了，市府還會開超市，連六周至五歲的孩子，家長托兒費也可以省，他甚至貼心地連孩子的尿片也想到了。

這樣的慷慨承諾，比一個小學生競選班長，保證若當選班長，大家就不再需要做功課還要誘人。這不由得讓人聯想到孩子們愛開的一句玩笑：美國真是一個free country(免費國家，實際上指的是自由國家)，任何東西都免費。

免費的東西人人愛。但任何免費的說法都可能有但書，甚至可能有交易。如果你盲目相信，那你就輸了。川普去年就一再說過社安金免繳稅，也說過小費免交稅，甚至人人都免收入稅，但結果呢？

再說，曼達尼力推各種免費，經費從哪裡來？他提出的最核心的經費來源就是將年薪100萬元以上富人的收入稅提高2%，預計可為紐約市增加稅收40億元；這在普通民眾聽起來也挺悅耳。而且加徵富人稅也並非曼達尼的發明，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為提振經濟，美國的富人承擔了大部分最高稅率。

然而戰時歸戰時，現在能行嗎？首先，加徵富人稅將可能迫使富人為避稅而大規模出走紐約市；其次，有決定權的州長霍楚已明確表態反對，說她不希望紐約有錢人都搬去佛州棕櫚灘。

稅務基金會(Tax Foundation)的研究則顯示，高稅收州的人口通常容易流向低稅收的州。隨著普選日一天天臨近，曼達尼究竟如何踐行他的免費午餐承諾，不僅選民想知道，其他候選人也會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