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州罷免民選官員大增 成功率創10年新高

過去幾年，舊金山選民相繼罷免了三位學區委員、檢察長博徹斯（Chesa Boudin）和第四選區市議員殷嘉立（Joel Engardio），反映出加州罷免民選官員的力道不斷加大，而且成功率愈來愈高。

舊金山紀事報報導，根據非營利、無黨派網路選舉百科全書Ballotpedia的數據，在加州2024年15起地方或州政府官員罷免案中，有13起獲得成功，是過去十年中加州罷免案數量和成功率最高的一年。Ballotpedia自2014年以來一直追蹤美國各地的官員罷免運動，包括一些已進行但最終未能獲得足夠簽名的行動。

數據顯示，加州的官員罷免運動在2021年達到最高峰，大多起因於不滿官員應對新冠疫情的政策，加州州長紐森（Gavin Newsom）曾是被罷免的對象之一。

不過，加州公共政策研究院（Public Policy Institute of California）院長巴德沙雷（Mark Baldassare）表示，新冠疫情只是選民擴大關注地方官員的開端，人們的關注不僅限於官員在疫情期間制定的衛生安全政策，更擴大到犯罪和遊民問題上。

雖然針對紐森的罷免可能是加州近年來最受人矚目的罷免案，但針對地方層級官員的罷免數量，包括市長、市議員和學區委員，遠遠超過針對州政府官員的數量，這是因為地方罷免運動所需的組織時間和金錢要少得多。巴德沙雷表示，地方罷免案所需的公民行動和資金投入通常較容易取得，州級罷免案則需要更專業的系統來收集足夠簽名。

加州過去十年來的罷免行動針對的大多是學區委員、市議員和市長。盡管加州罷免行動在2021年達到最高峰，但許多罷免行動並未能獲得可進行公投的資格，即便符合資格，大部分被針對的官員最終都能倖免於難。直到最近，才有較多官員被成功罷免。數據顯示，加州去年有40%的罷免行動獲得成功，相較之前的成功率不到20%。

灣區近年來的罷免成功率非常高，自2014年以來已有11項罷免案進入投票程序，其中只有2021年蘇諾瑪縣（Sonoma County）檢察長拉維奇（Jill Ravitch）躲過被罷免的命運，另有三名官員在投票前先行辭職。

加州自1911年以來就允許選民罷免官員，但一個多世紀以來罷免選舉並不多見。加州選民曾多次嘗試罷免州長，只有戴維斯（Gray Davis）和紐森的罷免案獲得投票資格，最終被成功罷免的只有戴維斯一人。

紀事報指出，加州近年來罷免官員成功率的上升可能要歸因於罷免投票制度的結構性變化，以及選民態度的整體轉變。

2022年之前，地方罷免投票會列出兩個問題：這位民選官員是否應被罷免？如果他被罷免，應由誰取代他？但在2022年之後，地方罷免公投不再要求選民選擇繼任者，罷免投票於是變得簡單，選民只需要投下贊成或反對票即可。巴德沙雷說，當人們不再需要考慮由誰取代被罷免者時，投票罷免某人會容易得多。

聽到其他地區的罷免行動成功，選民也會開始思考，自己的選區是否也能採取同樣的行動。例如，舊金山市議員殷嘉立（Joel Engardio）最近被成功罷免，就促使一些選民考慮也對舊金山第七選區市議員梅義加（Myrna Melgar）採取相同行動。

巴德沙雷表示，盡管地方罷免針對的是地方民選官員，但它們往往是選民對國家和州府政治不滿情緒的抒發。因此，地方罷免已經成為選民表達變革意向的一種方式，無論是在地方、州級還是聯邦層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