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妹珍（一一）

下了吳村嶺，進了一個百來戶人家的小村莊。村裡年輕人都外出謀生了，留下的多是婦孺老人，比較蕭條。

村前一條小河緩緩流淌。我開玩笑說：「老顧，你說的姑蔑溪不會就是這條河吧？」

「正是。姑蔑溪從仙霞嶺青蓮山流出，一路蜿蜒向北，在黃稍跟厚大溪匯合，流經董家村北入衢江，然後匯入錢塘江歸流東海。厚大溪就是位於古姑蔑國與越國邊界的越溪。」

村裡曬太陽的老人說，湯溪周邊峰巒起伏，中間卻一馬平川，地形像在波濤中行駛的方舟，所以湯溪還有一個名字叫「仙舟」。

「風水寶地啊！可惜現在人都不講這些老理兒了。」老人說完，長嘆一口氣，臉上卻是一副心滿意足的神情，在這樣的地方終老，何嘗不是最大的圓滿。

在湯溪藏書樓，我們查到乾隆《湯溪縣志》上載：龍邱，古太末裡，姑蔑墟也……

文物局的人告訴我們，湯溪鎮沙頭村的楊林畈，挖得深一點就全是磚瓦殘垣、千年古木。這一帶的村譜、典籍，細心點就能發現姑蔑國存在過的痕跡。

最初的姑蔑城多大呢？縣志上說：東西一百一十二步、南北一百六十八步，城牆高一丈七尺、厚四尺，周四百七十步，至今人猶呼城麓。姑蔑周邊的環境可以從歷代詩人吟詠覓得：姑蔑故城西北臨瀔水（今衢江），北有城隍湖、方家湖，東臨濠河。姑蔑故城的南面少有建築，時孔廟未見、西湖未築，大多呈沙丘、濕地狀態，所以詩人們說「姑蔑城邊水亂流」。

顯然，古老的姑蔑人一直生活在這裡。那麼，安徽的屯溪是怎麼回事呢？

「我喜歡仙舟這個名字，你呢？」我問。

「怎麼突然想起說這個？」顧德珅一時沒轉過彎，他的思緒還沉浸在那些古文獻裡。

6

我和林木、顧德珅一起來到元宇宙體驗館，我們打算孤注一擲。

三人間裡，我們各自在座位上坐定，按照事先約定，「關注點」一欄，全部輸入「姑蔑國歷史進程」。「事件」一欄，輸入「成王會姑蔑國貢品」。「年代」一欄，我選「史前」、林木選「周朝早中期」、顧德珅選「民國時期」。（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