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客談／溺斃悲劇不斷 地下室住人應緩行

在獲得奧斯卡獎的韓國電影「寄生上流」裡，有一個讓人看後潸然淚下的情節，當住在地下室的窮人逃離雇主的豪宅返回自家時，卻發現暴風雨帶來的洪水已經淹沒了他們的地下室住家，全部家當都泡在水裡。

假若電影編劇知道紐約市地下室近年一再發生的住客溺斃的悲劇，「寄生上流」的故事情節恐怕會重寫。10月30日紐約市的一場暴風雨，再度讓分別居住於曼哈頓和布碌崙(布魯克林)的兩名男子冤死。這不由得讓人想起2021年艾達颶風(Hurricane Ida)侵襲紐約市時，居住在皇后區法拉盛的82歲華人移民藝術家冷鴻升在地下室被淹死，美國夢碎的慘劇。在紐約市那次颶風災害的11名遇難者中，大多數人都是住在違法改建的地下室的亞裔和西語裔移民。

根據市府估計，紐約市約有5萬個違法的地下室公寓，主要分布於布碌崙東部(如弗萊布許、東紐約)及皇后區(如傑克遜高地、牙買加、法拉盛)等地；雖然違法的地下室存在風險，但住戶因為擔心無處可住，而屋主擔心會被罰款，因此大家心照不宣，很少有人舉報。

為緩解住房嚴重緊張的問題，紐約市正在推動地下室合法化的政策，讓小房東有機會將閒置空間轉化為合法出租的單位，這樣不僅能增加收入，也能改善住房供應。

然而地下室合法化困難重重，紐約市議會因此通過附屬住宅單元法(ADU Law)，首次為地下室(Basement)與土庫(Cellar)公寓制定明確的合法化標準，包括天花板高度、窗戶面積、緊急出口與通風規定，為地下室合法化解套。「紐約市地下室合法化試點」法案也已於6月16日生效。

盡管如此，房東仍應設法充分評估自家是否真的具備條件，切忌利令智昏，貿然而行，而「安全第一」則是合法化的底線。假若不能確保住客安全，地下室一旦發生事故，則無論房客、房東都各蒙其害，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