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客談／民主黨登紅區喊話 是宣示還是徒勞？

上周，國會議員高德曼進入保守選區史泰登島，在瑪麗奧辦公室門口舉辦「拯救白卡」集會，找來工會、民主黨組織與進步派青年，聲音震天響，標語慷慨激昂。但人群散去後，這些聲音究竟傳進了誰的耳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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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某種意義上說，這場抗議像民主黨對紅區的象徵性出征。高德曼高聲指控瑪麗奧背棄選民，五周前才信誓旦旦表示不會支持削減弱勢族群的白卡，轉眼卻為了黨內妥協投下支持票，導致她選區內近5萬2000人恐失去保險。但這樣的指責對於當地的核心選民來說，真的構成足夠的震撼嗎？

史島可是川普在紐約市唯一贏下的地區，是「反城市化、挺警察、反移民」情緒濃厚的堡壘。在這裡，削減政府預算不總是壞字眼，反對無證客遠比維護健保預算更能打動人心，減少稅務遠比崇高社會主義重要得多。即使在疫情期間，當地也經常可見對公衛政策的強烈反彈，抗議疫苗、拒絕遵守防疫規定等衝突在當時屢見不鮮。

這場集會真正的聽眾，恐怕不是當地選民，而是媒體觀眾與民主黨支持者。這像是做給進步派看的政治表演。瑪麗奧知道削減白卡會重創醫療體系，卻仍照投，因為她清楚這不會讓她掉票。她知道選民在乎什麼，也知道哪些議題可以安全背叛。

而這也暴露出民主黨長年在史島與南布碌崙華社的無力感。他們有數據、有口號、有正義感，卻難以與日常生活中的情緒共振。當地長者聽到削減白卡時第一反應是「我不想我的納稅錢再給非法移民」而非「我是不是會失去醫療補助」，這就是資訊戰與文化戰的差距。

民主黨當然應該站出來，但真正的挑戰是：他們是否願意扎根紅區，理解對方價值？否則，站台聲音終究只會隨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