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的笑與淚（二○）

「哎呀，媽媽，艾米老師是一個人住的。她又是一心在工作上，日常根本不煮飯的！」

母親非常吃驚：「她沒有老公、孩子嗎？」聽見母親這樣問，天使抿嘴笑了：「艾米老師有沒有老公我是不知，不過，她有兩個女。」母親「喔」了一聲，問道：「她個女不同她住在一起嗎？」天使搖搖頭說：「不住一起的。」母親很吃驚：「為什麼啊？」天使再搖搖頭：「我怎麼知道，艾米老師很少同我講家事的。我只知道她的女一個在灣區，另一個在台灣。」

母親又輕聲「喔」了一聲，問道：「她的女比嬌嬌長還是幼？」天使歪著頭想了一下：「應該都比嬌嬌大吧？艾米老師比我大十幾歲呢！」母親臉上現出一個益發吃驚的神情，眼睛睜大了：「那她應該有六十多歲了呀！」天使笑了：「是呀，她比媽媽沒有小幾歲。」

母親嘆口氣，說道：「在美國，人都不退休的喔！你看胡喬治，也那麼大年紀了，照樣在工作，而且還那麼努力。真是和國內不同喔！」天使笑著：「媽媽，我來了美國這幾年，知道在美國只要肯出力氣，總是能活得好的！當然也需要會做人。」母親笑了：「說到會做人，無論哪個，都做不過我的寶貝女兒！對了，阿歡啊，你終究都送了什麼禮物，給那個艾米老師呀？」

天使笑了一下，有些神秘兮兮的。雖然是在自己的臥室，胡喬治又不在，她還是習慣性地四下環顧了一下，方才開口，聲音卻放低了，好像怕給人聽見似的：「哎呀，媽媽，那可真不少呢！媽媽你聽喔，她過生日，我要封利是，一般都是三百、兩百美金。聖誕節、春節這樣的節日呢，也要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