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舊金山

舊金山這個城市，名字有很多。英文是San Francisco，機場叫SFO；中文叫舊金山，也叫三藩。三是取San的音。而金山，是為了區別後來加拿大卑詩省（British Columbia）內陸的那個淘金區域，才叫舊金山的。

我們之所以選擇春天到舊金山一遊，就是因為舊金山離溫哥華（Vancouver）不遠，而且在溫哥華以南，氣候比溫哥華溫暖。三月去，可以少淋溫哥華的一些雨，多享受一些舊金山春天的燦爛。

我們住在舊金山酒店最密集的區域，只要過一個紅綠燈，就是聯合廣場（Union Square）和梅西百貨（Macy's）了。這家酒店，大堂的樣式，老是老了點，面積也不大，但很有情調。就說酒店裡的照明燈吧，雖然採用的是吊燈，光線比燭光亮不了多少，但照在前台牆上「Mozart（莫札特）」那幾個英文字上，卻再合適不過了。背景音樂播放的也是經典老歌，讓整個大堂瀰漫著昔日的時光。步入電梯，裡面空間比想像的大，還有一張紅色的長椅，不知是擺設，還是想讓長者休息一下。然而，走進客房，設施完全和現代化的酒店一樣。

我們入住以後，就聽到有人用中文的「你好」和我們打招呼。一聊才知道，這名員工的父親是華人，但他只會說這一句中文，後來的交談他就說英文了。他告訴我們，在梅西百貨買東西，出示護照會有10%的折扣；他的話不僅讓我們感到親切，也讓我們感受到來自異國他鄉的關照。

早就聽說，舊金山的華人有很多，五個舊金山人當中就有一個是華人。這裡的唐人街（China Town）也是唐人街中的鼻祖，華人不到這裡看一看，就不算來過舊金山。

在舊金山，外來的遊客有很多。我早上在大堂裡喝咖啡的時候，旁邊就有兩名帶著行李的遊客，他們一邊喝著咖啡，一邊說著法語。我看他們也掏出餅乾來吃，第一次覺得，法國人能講究，也能湊合。

在街上問路也是一樣的狀況，本來想找一個當地人，而且還特地找了兩位身上沒有行李的西方人，結果人家和我們一樣，也是遊客，是從另一家酒店走出來逛街的。

出門在外，向人問路、和人聊天，有講究也有收穫。在北美，我通常問西方人，因為在我的潛意識裡，西方人多半是當地人，而且素質比較高。這次在舊金山，我問一名西方人，九曲花街（Lombard Street）怎麼走，結果，他不僅給我們指了路，還讓我知道，他們當地人管九曲花街不叫Lombard，而叫Curb Street。

在舊金山走馬看花遊玩的最後一天，我們退了房從酒店出來，推著行李往連接機場的地鐵車站走。當中正好有四個紅綠燈，可我們每走近一個，就變黃一個，沒有趕上一個綠燈。若是別人，會感覺有點不順，有些不爽，可我忽然覺得這個城市有一種溫度，是想挽留我們一會兒，讓我們多看一看。到了站前廣場，街頭藝人正好播放一首熟悉的歌曲，恰好吻合我意猶未盡的心情，讓我感到直抒胸臆，特別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