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客談╱亞當斯雖脫聯邦罪責 州級追訴大門仍未關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市長亞當斯雖因川普政府的政治操作而短暫脫身，但終究無法抹去貪腐與行賄指控的實質內容，更掩蓋不了其核心幕僚集體墮落的事實。作為紐約市史上首位在任內遭刑事起訴的市長，他的政治前途已被這場連環醜聞徹底改寫。

聯邦政府撤銷起訴並非因為證據薄弱，而是川普政府為了推動移民執法，要與亞當斯來一場「以政策換撤案」的政治交易。法官在高度質疑下被迫同意撤案，但這筆交易反倒激起外界重新檢視亞當斯的政治品格。起訴書從未消失，而其所載內容在紐約州刑法下依然完整成立。接受外國來源與土耳其方面的奢華招待、人頭捐款換取競選配對資金，這些行為在州法中皆有明確對應的罪名。

州起訴與聯邦起訴之間存在「雙重主權 」的法律機制：即使某一行為曾被聯邦檢方起訴或放棄起訴，只要該行為同時觸犯州法，州檢察機構仍可依州法另行提起訴訟。聯邦政府內部雖有「Petite Policy」作為檢方是否進行多次起訴的指導原則，用以避免不必要的重複起訴，但這只是政策性自律，並不構成被告可據以阻止州起訴的法律權利。曼哈頓地方檢察官白艾榮(Alvin Bragg)就曾在聯邦拒絕起訴後，以州法成功將川普的封口費案送至陪審團並取得33項罪名。

更關鍵的是，亞當斯政府本身已成為貪腐的孳生地。白艾榮已先後起訴多名亞當斯核心圈成員，罪名與亞當斯自身被指控的行為高度一致。前市府高級顧問馬婷(Ingrid Lewis-Martin)涉嫌協助開發商取得許可並收賄，甚至要求10萬元供其兒子購車。這不是單一腐敗，而是系統性腐敗。

市長選舉期間白艾榮刻意保持距離可以理解，但如今選舉已過，政治顧慮不復存在。亞當斯幕僚接連涉案，若所有人都須為違法行為負責，亞當斯或許很難逃出恢恢天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