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客談／市長選舉 勿成免費支票競賽

「免費」的口號也會傳染。自從39歲的社會主義者曼達尼以免費公車、免費托兒和凍漲房租等一系列討好選民的口號，爆冷贏得民主黨紐約市長初選後，尋求連任的現任市長亞當斯大受啟發，在宣布以獨立候選人身分參選市長後沒兩天，就展開一系列免費支票大派送活動。

亞當斯的最新一項免票支票派發，是擴大市府的「農貿市場營養計畫」，向全市合資格的老人派發7萬份優惠券小冊子，每份小冊子包含五張各5元的優惠券，可用於兌換新鮮水果、蔬菜、蘑菇和切好的香草。

紐約市議會也不惶多讓，已通過法案，要為市民免費提供官方指定的「NYC垃圾桶」，而35加侖桶市價45.88元，45加侖市價53.01元。據預估，全市約有26萬5000戶符合資格，耗資1450萬元；不過這一計畫卻意外遭亞當斯拒絕執行，表面理由是「花費太多」，實際上恐怕是與市議會別苗頭。

隨著市長普選投票臨近，不少人開始對市長選舉正成為候選人亂開支票的大競賽感到擔憂。

形形色切的「免費」承諾，讓人聯想到中國大陸過去宣傳的共產主義理想社會。只不過現在中國大陸已愈來愈少人相信了，卻被進步派人士拿來，當成市長選舉的利器。

當市長要考慮照顧弱勢，固然不錯。但首先，照顧弱勢不能建立在懲罰中產階級的基礎上。如果進步派聲稱的「富人稅」計畫嚇跑了有錢人，要實施他們的系列免費主張，經費必然由中產階級來承擔，地稅首當其衝。紐約市的地稅一直漲不停，未來曼達尼當市長，是否再度加碼呢？

其次，免費公交計畫已被鄰近紐約市的威徹斯特郡證明是失敗的。2022年夏天起威郡為了鼓勵低收入民眾搭公交，曾停止Bee-Line收費，但三年後當地政府不僅恢復收費，議會還立法對逃票者處罰。威郡的教訓，真值得曼達尼好好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