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客談／租屋市場如飢餓遊戲 無人能倖免

新上路的房仲費禁令原意是想保護租客，如今改成誰雇人誰付錢，表面上看起來合理，卻還是在租屋市場掀起不小波瀾，讓許多一心求租卻總尋覓不到心儀房源的租客陷入新的焦慮。

法案一上路，房東為了平衡這筆費用，部分人乾脆調漲租金，或提高申請條件，把成本間接轉嫁回租客身上，雖怕租霸纏身但手握房源的優勢，寧可空房也不願冒潛在訴訟風險。有些房東則選擇自己貼分類廣告、自行管理房源。但現實是不少小房東並不富裕，甚至還有正職工作，省吃儉用好不容易存到買房錢，出租也僅能補貼部分房貸，本來就無暇處理繁瑣的出租事務，現在還要負擔仲介佣金，怨聲四起也不意外。

對租客來說，則是變相成了看得到卻吃不到的窘況。仲介費是少出了，但租金變貴、申請更嚴，整體壓力並未真正減輕。對剛搬來紐約、有時間與地區限制、缺乏報稅紀錄或是收入不到申請門檻的學生、移民家庭來說處境可說是更加艱難，還可能因信用不足導致申請被拒。

而對房仲來說，案源減少、佣金被壓縮，不只收入下滑，連同行合作交換房源的機會也變少，影響市場流通。不少仲介只能靠兼職維生、轉向做高端市場或乾脆轉行。

當然法案的初衷是為租客好，但若缺乏更細緻的配套措施，就想解決租屋不公平的結構性問題，難免力有未逮。在租金高漲、選擇有限的自由市場裡，誰能租到一間合適的房子，不是法律能保障的。租客、房東、仲介，在不同的位置上都有各自的盤算與困境，這場看似為公平而戰的改革，最終能不能帶來實質改善，恐怕還得等待時間的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