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客談／移民執法不能背離法律精神

新聞畫面中洛杉磯街頭橫飛的催淚瓦斯和全副武裝的蒙面警察，不禁讓人慨嘆：事態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數據顯示，歐巴馬在一個任期內驅逐的非法移民高於川普第一任期。而根據親歷者的描述，此前的移民執法，都是低調地來去，被捕的人也在程序正義的保護下充分享有辯護權。

但如今，無論執法行動是否合理合法，給人的觀感卻更為暴力：被捕者被從家中、車內、崗位甚至街頭推搡著塞入車內，然後從他們的家人身邊消失、骨肉分離。更有甚者，被捕者全身披掛著鐐銬、被押上飛機送往薩爾瓦多恐怖集中營的畫面，還被拍成了宣傳片，作為正面的案例來宣傳。

移民執法有錯嗎？沒有。然而，問題在於現在的執法方式，常常忽略基本的人道對待。即使是無辜者，也可能因錯抓錯捕而遭受與相同的困擾和傷害。

川普政府和部分紐約的政客宣稱，「移民執法只針對刑事犯罪者」，但根據民代的實地探訪，背負刑事犯罪紀錄者實九牛一毛。這結果合乎邏輯。有多少職業罪犯，會每天去賣場、倉庫、工地和農場安分地工作掙錢？當你把掃蕩的目標集中在這些地方，又能抓到幾個真的黑幫分子？

例如，紐約的聯邦議員維樂貴斯就指出，數周前，當她與另一名議員埃斯派亞特探訪距離紐約市最近的新澤西伊麗莎白(Elizabeth)移民拘留中心，發現正在其中關押的300多人中，僅有兩人身背刑事犯罪紀錄，其他人大部分都是遵守法規、按時前往移民法庭報到的無證客。

而除了ICE抓捕帶來的恐慌外，合法居民也愈加惶恐：學生簽證的朝令夕改，臨時保護令的翻來覆去，一旦中槍，他們的生活和學業難免全毀。本來有合法身分的人，也無時不在擔心自己何時會一夜之間也變成了「非法移民」。

移民政策與執法本身並非問題，真正值得關注的是執法方式。如果執法變得無理而粗暴，這不僅背離了法律的精神，也對基本人權構成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