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杰槍擊案始末（九）

她一心想當居禮夫人。她把情書交給了李老師。

那個寫情書的男孩，就是張杰。

張杰一直都是名列前茅的學生，一直到那次聯歡會之後，他的成績一路下滑。他父母很焦慮。他父親是五十年代從天津來支援三大動力的，他想退休後回老家去。他把希望寄託在張杰身上，他決定帶他回到天津，天津離北京更近。

他的母親，察覺到兒子的變化。

他眼睛閃閃發光。他愛上了一個女孩。她想。

雖然她不想離開故鄉，但她同意了丈夫的意見。她想離開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張杰不想走，但他沒有理由拒絕父母的意見。

第二天他就要去另一個城市了。他在走之前的一天，約吳小莉在和平電影院前相見。雖然吳小莉拒絕了他的情書，但他並不恨她。他很矛盾。有時候他很恨吳小莉，有時候卻想，這正說明，吳小莉是個純潔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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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在蒙特婁的街道上，看到那些十四、五歲的孩子，或者更小的孩子們，成群結隊地快樂嬉戲。有一次，一個男孩對女孩說：我很抱歉，我向你道歉。然後兩個人就抱在一起，他們擁抱﹐接吻、笑。琳達欣賞地看著他們，對我說：沒有比年輕人相愛更美好的了。

那時候我就想起張杰，想起他在電影院門前等待吳小莉的樣子，想起他渴望的眼睛。在北方冬天的雪地上，他從天還亮的時候，一直等到電影散場。他沒去看電影，也沒有走開，他就在電影院門前等待。從沒有人開始等，等到開始剪票，等到電影結束。

吳小莉沒有來。

張杰飢寒交迫，心中卻有莫名興奮。他感到自己異常強大，好像一個巨人，能一步跨過大河。他有一種飛翔的感覺。他不知道這種感覺是什麼，是絕望，還是努力。（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