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的白蝴蝶(五)

南希

彼德把律師都看成惡棍,他建議張三投靠媒體:「這是個極大潛力的政治案──種族歧視、種族迫害。這個案子可以震撼紐約,讓市政府出面道歉。它的影響不是錢的問題,是對美國民主的考驗。」

保羅建議不找媒體,因為媒體一介入,法庭可能會指起訴人利用媒體而不受理案子。莉莉則主張先上法庭,贏不了再訴諸媒體。他說先找到紐約小商業者協會試試,也許他們的律師會免費替張三打官司。

我們七嘴八舌,但沒有一個人懂得該怎麼做。依羈押條款,我們在二十四小時後就被釋放了。

後來張三到醫院做了檢查、拍了片子,回來跟我們說:「不用擔心律師費問題,我諮詢過了,律師說不需要付費。如果我們是無故被打傷,就牽涉criminal和personal injury兩個案件,紐約的personal injury律師不收費,客戶獲得賠償,後律師收取20%-30%的賠償金。至於刑事案件,在關押期間,政府一般會指派律師給出不起錢的人;另外,釋放後請律師,可以找願意做pro bono案件的律師,這也不收費的。」

大家的想法和擔心逐漸明瞭和落實了,都覺得這件事可以做。有人開玩笑說,假如張三贏了,可以得到兩百到三百萬美元的賠償,一定要他請客!

這幾天莉莉很沉默。他在擔心一件事──他創作了一個新的舞台劇,不,因該說是沒有舞台的實驗劇。他第一次當導演,問我們想不想來參加他的新劇:「但是沒有報酬,實際上我們要花錢租場地。」

我們都開心地說:「我們自願參加演出,只要能有演出!」

他在下城區租了一個破舊的地下室劇場,實驗劇終於正式演出了。(五)

舞台劇 種族歧視 劇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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