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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讀/美國黃金 當年如何秘密運台?

醫師吳興鏞與其妻吳于艷秋手持吳父日記之書。(本報資料照片)
醫師吳興鏞與其妻吳于艷秋手持吳父日記之書。(本報資料照片)

二戰期間,除了軍事同盟,美國曾對盟友提供經濟援助。這本在英國出版,有關二戰之後美國黃金在台灣的故事,全名為「American Gold in Post-Second World Taiwan, The Forgotten Free China」一書,講述當年經濟援助中國5億美元,如何部分變換黃金,又如何從各地分批撤退,到達最終目的地--台灣。

同時,在戰爭烽火之間,部分黃金又如何變動利用以應急。作者是醫師兼歷史學者吳興鏞教授,他的新科醫學博士夫人,為此書親自撰寫序言,講述著作原委及全書梗概,可謂文情並茂。

父親日記是原始資料

作者的父親吳嵩慶(1901-1991)先生,曾以國民革命軍陸軍中將軍階的身分,主管軍事財務,是中華民國國庫黃金運送台灣行動負責人之一。當作者整理父親的遺物時,才發現斷斷續續的44本私人日記。

20幾年來,他根據這些原始資料,訪問了台海兩岸以及太平洋對岸的公私立圖書館及檔案館,尋找相關資料;作者已經出版過好幾本書了,這個英國版本,跟2021年美國版本比較,大致相同,內容重點仍是放在大陸國庫的黃金財富,中華民國政府遷台時分批秘密遷移,終於安抵台灣存入國庫,不過,這個新的版本,另外著重於黃金對安定台海局勢的作用,進而創建「自由中國」的奇蹟。

利用部分美國的援助購買黃金,這本來是1943年夏天,蔣宋美齡訪問美國時所做的決定。中國民俗向有「拜金」的心態,尤其在亂世,鈔票形同廢紙,金子才有實質價。於是,由美國財政部撥款,協助辦理採購黃金事宜,「天下烏鴉一般黑」這句俗話,可以想像美國政府的官員看見財富也動心了,他們建議撥款鑄造所謂「中美邦交紀念金幣」的妙計,費用是報銷了,紀念金幣卻未見蹤影。

接下來,中國官員也有樣學樣,宋子文拋售美國黃金421兩,引起當時的「黃金風潮」,何曾與美援無關,當年的報刊,尤其是所謂「內幕新聞」,就不怕沒有材料了。

運金時程提前好幾年

至於運黃金的時間與路線,以前的版本,全部都說是遲至1949年初,從上海外灘銀行倉庫,搬運貨櫃的行動開始。這本新版的運金行動,要提前好幾年,在1940年代,美國在印度已經擁有軍事基地,又有一條「The Hump」(駱駝高峰)的航線,在1943-1945年之間,美國緊急援助中國的部分黃金,就是從印度的加爾各答起飛,越過喜馬拉雅山脈,經過西藏,直接到四川。

四川的xufu,就是現在的就是現在的宜賓市(yi bin City),出產酒最有名,也成為美國援助黃金的一個轉移地點。到了1949年,時局最緊張的時刻,福建省廈門市的鼓浪嶼小島才成為轉進台灣的最後集散地,因此有「金銀島」之暱稱。

根據1949年8月美國國務「美國與中國關係」白皮書,自1942年4月15日到1946年3月13日止,美國經濟援助總額5億美元,分為11次付給中方。其中,2億2000萬美元購買黃金,每個英兩35美元,共約628萬多兩。據本書作者的估計,可分為六批轉運台灣,共有450萬英兩,當時傳言,中央銀行曾經將1317boxes檔案,包括大量運金統計資料,託運「太平輪」,不幸船難,失去了原始的統計資料。

談到黃金的動用,戰時軍火的補給與糧食的消費,當然是最大的兩個項目。對於軍費的調度與控制,蔣介石一向是極為嚴格的,到了台灣,陳誠本來是他最親信的副手;但是,只要有瑕疵被發現,便是信任全失,作者從其父親的日記得到的原始資料,即可見其梗概。

近代亞洲史重要參考

西方國家對毛澤東的印象,本來認定其為中國的「土地改革者」, 美國馬歇爾的調停工作就是抱定那個夢想而來,結果是,從「土地改革」,一直鬧到「文化大革命」;最後,大夢初醒,只好走上鄧小平改革開放的半「資本主義」路線了。

中華大地,以農立國,「三民主義」早即提「平均地權,節制資本」的政策,播遷台灣的政府,在局勢穩定之下,抓緊執行「三七五減租」的政策,農民受益,倒是真正的「土地改革」了。

接著,有錢的人,投資工業,促進社會轉型,台灣登上「亞洲四小龍」之一的地位。作者在戰後復興的台灣,除了黃金專題外,父執長輩,以及分布兩岸兩洋的老師與朋友,也多敘述,這本書應是近代亞洲及中國歷史課程的重要參考書。

書名:American Gold in Post-Second World Ta...
書名:American Gold in Post-Second World Taiwan,The Forgotten Free China 作者:醫師兼歷史學者吳興鏞教授 出版日期:2024年6月

中華民國 印度 喜馬拉雅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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