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畫家林玉山首版「虎姑婆」捐故宮 劉墉分析更勝國美館版本

藝術家林玉山以畫虎聞名，家屬2019年將擬人化的「虎姑婆」捐贈國立台灣美術館，學生劉墉日前將林玉山更早作品「虎姑婆」捐給故宮。分落國美館及故宮的兩版本哪更佳？劉墉及林玉山兒子林柏亭都喜歡首版的神來之筆。

劉墉說，1985年林玉山擔任師大美術系研究所指導教授時，年底最後一堂課有學生說虎年將至而請老師畫張不一樣的老虎，還建議畫虎姑婆。從未畫擬人動物的林玉山靈感一來，即席在課堂上揮灑水墨「虎姑婆」，之後帶回家繼續增添課堂上無法完成的細節，包括調白粉細細勾繪老虎鬍、用膠畫出地面點狀等，林玉山還少見地在畫上題詩、用印、裱框，可見林玉山喜愛此畫程度。

1988年，劉墉得到林玉山首肯而合作編纂的「林玉山畫論畫法」出版，林玉山想送劉墉一幅畫表達紀念與感謝，要劉墉自己挑，劉墉回答「老師認為得意的作品就可以」。林玉山取出「虎姑婆」相贈，成為劉墉珍藏。

1996年，林玉山又重畫一幅「虎姑婆」，構圖、姿勢都與11年首作相同，並在題詩後註明「即興再試寫」。劉墉說，老師一定一直記掛送出的畫，所以照著畫冊再畫一張。該版「虎姑婆」5年前由林玉山公子、故宮前副院長林柏亭捐贈國美館，劉墉則於日前將首版捐給故宮。

兩幅「虎姑婆」哪幅最佳？林柏亭說，藝術家第一次畫因為是依著靈感直接畫，往往是神來之筆，第二版當然也不錯，但不像首版那麼揮灑。劉墉也認為「虎姑婆」首版更佳，他舉例，首版虎姑婆的衣服用濕筆巧妙堆疊出舊棉衣皺巴巴感覺，生動表達年老虎姑婆臃腫身軀；第二版虎姑婆衣服就整齊不少，看來「比較有錢」；首版虎姑婆縮著身的佝僂感也遠勝第二版，拐杖還與鞋子中央交會，老邁前進動態感十足。

首版虎姑婆所持竹籃，劉墉更讚不絕口。他說，竹籃是用乾筆中鋒畫出，讓人幾乎可以感到竹子的力量，「齊白石都比不上」；籃中直立的香也是用中鋒乾筆畫出，根根分明，香的紅色抓得之精準，只有席德進畫台灣民宅紅磚時能相比，但林玉山是在課堂上快速畫成，更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