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輸裸女畫 常玉自傳式花卉作「紅底瓶枝」拍出千萬美元

香港蘇富比7日舉行現代藝術晚拍，常玉自傳式畫作「紅底瓶枝」，以新8669萬港幣（約1104萬美元）的成交價拍出。

在常玉的花卉作中，「紅底瓶枝」雖然無法打破2020年拍出的「青花盆與菊」（1.87億港幣）的最高歷史紀錄，但已成功延續後疫情時代這位「東方馬蒂斯」的身價。常玉過去以裸女畫稱霸拍場、被戲稱為「一個裸女一個億」，如今花卉畫作也攀上高峰，身價不輸裸女畫。

此畫繪於1963年3月，誕生至今近一甲子以來首次現身拍場。花卉是常玉畢生創作不輟之主題。蘇富比認為，若論花卉之形態，「紅底瓶枝」可與歷史博物館收藏的常玉「枯梅」與「臘梅」相提並論。

蘇富比指出，「紅底瓶枝」花瓶精巧、花枝蔓延，意境映照出常玉1960年代的切身經歷。藝術家浮沉巴黎藝壇多年，正在此時初現轉機，不僅廣獲旅法華裔文藝圈及後輩的尊崇，更有機會榮歸故鄉，漂泊海外多年，終於可望奠定自己在藝術上的最終成就，一如畫中的花枝在宋式紙槌瓶上悄然等待綻放。常玉借花卉傲雪迎霜、凌寒獨放的崇高寓意，寫下勵志雄壯的一篇自傳式史詩。

「紅底瓶枝」屬常玉花畫之中少數超越一米尺幅之鉅作。蘇富比指出，常玉在畫中展現大刀濶斧的氣魄，以大片的色塊橫向地塗抹整幅背景，呼應著抽象表現主義中的激昂與凌厲。畫中花卉呈鹿角式的造型，纖細枝幹從根部開始恣意上揚，進一步發展成千絲萬縷的半抽象構圖，接引當時鼎盛的全球抽象主義風潮。

此畫也呼應南宋山水「一邊半角」之美學概念，將瓶花置諸右側，並刻意露出餐桌邊角，營造層層遞進的透視感；而瓶花放諸案頭，在中國傳統象徵符號學中諧音「平安」，畫面散發歲歲吉祥的祝福意味。

蘇富比認為，「紅底瓶枝」雖然綜合花瓶、紅牆、桌案及花卉四種具象元素，構圖卻鼓勵觀者將聯想引伸至框外之境，呼應中式美學的抽象與意識形態，展現常玉畫作超越表象的藝術深度。於此，常玉和諧地糅合東方傳統魅力與西方現代藝術，造就了永恆幽美的一幕絕色盆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