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客談／路邊攤 生計、文化、頑疾

最近因市議員呼籲，市府突擊掃蕩法拉盛的攤販。消息傳到布碌崙(布魯克林)，不少人認為，8大道也早該展開類似行動。實際上，8大道有類似的執法，只是沒有這麼大的規模和決心。

這次行動是市警局聯合市清潔局、市消防局、市衛生局一起行動，這說明，路邊攤販是一個嚴重和麻煩的問題，違反多種法規。

但與此同時，路邊攤販又關係到居民的生計，是一些人的飯碗，有穩定工作的人，誰會願意去擺地攤？從執法者的角度看，也有人會有顧慮，下不了手。尤其是新冠疫情期間，街邊攤維持了一些人的基本生計，現在疫情過去，又怎麼忍心說趕走就趕走。

一個誰都可以管的問題，誰都可以不認真管。市長白思豪任職期間，以集中警力辦大案為名，街邊無證攤販的執法權從市警察局轉移到市消費者局；現在，市長亞當斯又宣布從4月1日起將執法權從市消費者局轉移到市清潔局，這給了抗議者話柄，難道你們要把無證攤販當垃圾一樣掃出去？但到了下一任市府，會不會把執法權再換給另一個部門？

街頭無證攤販是個居民有不同意見的問題。正因如此，不管法拉盛還是8大道或班森賀的議員，都表達過取締的意願。但抗議者不示弱，在市政廳外抗議，批評當局只堵不疏，也抗議街頭小販牌照的上限多年維持不變。

擺街頭攤、逛街頭攤、吃街頭攤，是華人的一種文化傳統，要取締委實不易，要整治也需很高的成本；不整治，又對誰都無法交代。一個巨大的兩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