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客談／谷愛凌的美國之旅 是注定洗不清的是非不歸途

在北京冬奧上獲得自由式滑雪二金一銀的美中混血健兒谷愛凌(Eileen Gu)，從踏上來美國的私人飛機那刻起，便注定成為水深火熱的兩國關係中惹人注目的「箭靶」；一舉一動不是被指責「偏左」便是被網暴「偏右」，「愛中國」還是「愛美國」；在5月亞太裔傳統月開啟的第一周，便生動詮釋了「在美華人」和「在中美人」的「左右不是人」的真實現況。

「網暴」的開端從4月30日的一則即時動態開始，本是歲月靜好的家人相聚，卻招來「不忠不義」的謾罵。乘坐私人飛機來美(又或是回美)的谷愛凌，到紐約市布碌崙舉行的ESPN女性體育峰會，及紐約大都會藝術博物館慈善晚宴(Met Gala)；她抓拍外婆(微博譯為「奶奶」)為飛機抵美降落做準備的圖片，不料收到萬千中國網友指責「賺完人民幣就回國」、「出國了就別回來了」。

女性峰會主持人一開場就問谷愛凌，「在美國出生的你為什麼要代表中國參加冬奧？」；著實反應大批美國網民心聲，在美中關係緊張的當下，代表中國參賽本身就是一種「背叛」，枉費了美國對她從小的培養。

無論谷愛凌如何解釋，她的雙重背景和美中血統，注定了她當下的成功會進入被迫「選邊站」的境地，也反映著兩國群眾在關係割裂中日趨極端的思維和心態。試問無論她是哪國人，她是不是個成功的人？如果時間拉回前些年美中關係的「蜜月期」，谷愛凌會不會被稱為兩個大國合作教育的成功範例？

紐約客談，每周二至周六見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