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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積太太開餐廳 鳳凰城吃的到爌肉鹹酥雞飯、炸甜不辣

文化落差?中國「小動作」華生在美國做 被指性騷擾

意難平(一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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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愛怎麼就不能過一生了?愛與被愛,最終不都是這樣的結果嗎?我怎麼回報孫景睿?我沒愛過他,卻拖著他進入了婚姻,生養了我們倆此生唯一的後代,我到底有沒有做錯?我是不是很自私?婚姻裡沒有愛情就不可以過下去嗎?

在醫院裡,看到每一個纏綿病榻的老年人,看到父親的白髮和虛弱,我總想哭。我哭了很多、很多次,分不清是為即將面對的死亡,還是比死亡更早死掉的愛情,不知道是在哭沒有過愛情的婚姻,還是那樣濃烈的、真摯的愛情比肉體更早腐敗。

他一直叫「爸爸」、「媽媽」。我爸有精神的時候,拉著他的手說:「小孫啊,我們家對不起你,瑛子不懂事,我們沒有教育好她。你看在春天的分上,別和她計較。」

「爸,沒有人對不起我。您好好養病,您就放心吧。」

我爸聽到了他想聽的話,安心地睡著了。

我不喜歡孫景睿總是妥協、退讓,他越是包容我、為我付出,我越痛苦。這麼大一份人情,我怎麼還?他想用他的付出重新得到婚姻,這就像一份單方面協議,並沒有經過我的同意。

我爸一天比一天虛弱,我幾乎要撐不住了。醫院裡的病人家屬,似乎被衰敗的空氣和無力對抗病魔的軀體吸走了精魂。孫景睿也老了好幾歲,頭髮該理了、鬍子得刮了,他需要休息。他說他是男人,從小過慣了苦日子,扛得住。

我爸一口東西都不吃的那幾天,我幾乎沒有睡著,臉色蠟黃、眼睛浮腫,人已經有點呆了。孫景睿讓我去醫院旁邊的酒店睡一覺再過來。他遞給我一盒安眠藥,叮囑我吃一粒就行,實在睡不著再加一粒。(一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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