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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之罪(一九)

完事以後,章志帆翻身起來問:「怎麼?不滿意?」

她這才回過神來地說:「哦,是我自己的問題。學校裡的事。」

章志帆笑了一下:「要我說,這個學,你上不上都無所謂。你不知道我國內的公司裡一大幫子海歸碩士,到時候你想上班了,可以隨時去公司裡。」

毛蕊也跟著笑了一下:「已經上了這麼久了,不想半途而廢。投進去的時間不算,花進去的錢不都打水漂了嗎?」

章志帆說:「行吧,看你自己,就是別太累就行。你現在主要的任務也不是學習。」

毛蕊的心裡膈應了一下,她差一點就要說出點什麼。可她硬是咬著牙,逼自己擠出一個笑來。

「這個給你。」章志帆遞給她一瓶藥,瓶子上什麼標籤也沒有,瓶子裡裝的是棕色的小藥丸。

「這是什麼?」毛蕊問。

「是國內一個老中醫開的藥,專門找人做成好服用的小藥丸,方便你吃。上次去看你的時候,忘記帶過去了。」

「這是什麼藥?」

「催孕的,很貴的,據說也很靈,你先吃著。每天一次、每次三粒,隨飯服用。」章志帆說:「其實我這個人也不怎麼相信中醫的,但這是我國內一個朋友給我推薦的,他當初就讓他媳婦吃了這個,現在他孩子都上小學了。」

毛蕊緊緊握著那個瓶子,心裡充滿屈辱。她想立刻把那個瓶子裡的東西,倒進馬桶裡沖走,然後把瓶子在章志帆的面前摔成玻璃渣。可她知道自己沒法這樣做,這是一早就談好的交易,自己能怎麼樣呢?

不得已,打開了蓋子,倒了三粒藥丸在自己的手心裡,然後就著水喝下。(一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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