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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整合分裂的民主黨聯盟 已成賀錦麗最後挑戰

看見(一○)

其實以前開工廠,超過一半應酬都是無效的。說白了,是阿勇或者另外兩位股東,自己經不起寂寞,以招待客戶為藉口,去喝酒、去唱歌、去水療館等等。

秀蓮不願意與阿勇探討未來,側過身用後背對著他。阿勇不甘心讓問題總懸在頭頂不解決,也側過身,企圖用體溫去化解妻子假裝出來的剛強。秀蓮生氣了,撕開阿勇搭在自己身上的手,又往裡移進去一點。好久沒有親熱了,跟上周那兩次求歡一樣,秀蓮這天也拒絕。

心情惡劣的夜晚,阿勇無法入睡,睜大眼睛望向無限漆黑的天花板,思索著將來、思索著秀蓮對自己日漸惡劣的態度、思索著可憐的兒子以後要面對的種種困難。怎麼辦呢?沒有一個問題能有答案、沒有哪個問題不讓他頭痛欲裂。

天快亮時他終於睡了過去,可很快又醒了,是被熱醒的。他的身體被汗濕透了,像剛從河裡爬上來,頭上、臉上也全都是汗。旁邊秀蓮睡得很香,深沉地呼吸著。阿勇發燒了,不敢吵醒秀蓮,悄無聲息起來,去洗手間用熱水洗臉、擦身體,換上乾淨的睡衣。然後去客廳的沙發重新睡下。

等到阿勇醒來,已近中午。秀蓮去上班了,放暑假的兒子被送了去外公家,家中安靜得只剩下牆上掛鐘的滴答聲。因為醒得太晚,阿勇忐忑不安,打電話跟老闆請假。老闆問:你的聲音聽著怎麼這麼沙啞?阿勇說大火燒啞的。說完下意識摸一下嘴唇,摸到了幾條裂紋。應該是出血了,手指觸及時刺痛。

好渴、好餓,肚子咕咕叫。他吃了茶几上面一碗梧州龜苓膏,甜甜的,還有蜂蜜的味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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