鷗歸處（四）

余碩訝異：「她學文的，怎麼轉到這裡了？」

「跟著老公唄！」

余碩想起，自己去了莫斯科讀書一年後，還曾坐火車回中國看過宋茜。兩人小別勝新婚，無話不談。宋茜瓜子臉，皮膚白皙，擅於打扮，笑容燦爛。無奈，當年寫封信得三個月才到，距離造成的隔膜，誰也無能為力。余碩走了兩年，宋茜有了新的男友，至此雙方也沒聯繫過。

久別重逢，宋茜樣子沒什麼變化，穿著胭脂色荷葉裙，似乎更漂亮了，見了余碩還是有點震動。余碩說話還是像從前那樣鏗鏘有力，三言兩語就能把事情說得生動有趣。宋茜內心嘆息著：誰讓他那麼早就出國呢？那時她才大一，什麼也不懂。

早在半個月前，秦鷗就聽說宋茜在這兒的事，宋茜老公和她美國的同學竟然在同一家公司任職。這世界真是太小了！

余碩也不隱瞞他們後來敘舊的事實，「過去的事有什麼關係！後來不見就是了！」他倒是坦蕩蕩。可是秦鷗過不了這個坎，她覺得余碩對初戀情人一定很在意，她照片看起來就是位開朗、甜美的女孩。萬一余碩和她破鏡重圓呢？秦鷗越想越擔心。

余碩倒是沒有這個念頭，就是有，也被自己說服了，他是男子漢、大丈夫，哪裡能做出背信棄義的事！老婆是自己選的，怎麼說都要不離不棄！

6

夫婦倆搬到A城，如願以償買了帶花園的房子，秦鷗也申請到州立的法學院。她興致勃勃，日以繼夜，苦讀一本本法律書，花費了不少心力。四年後終於拿到學位，也通過律師資格考試。（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