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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觀光潮

從山上俯瞰科托灣。(圖/作者進欣提供)
從山上俯瞰科托灣。(圖/作者進欣提供)

歐洲許多地區有溫暖的氣候,遊蕩在鵝卵石小街,看著美麗的巴洛克建築,在老城區流連忘返,常吸引不少觀光客。然而隨著一波波的觀光人潮, 尤其是動輒數千人搭乘的郵輪到來,對當地市民帶來了負面影響,例如生活費提高、居屋減少、交通阻塞、市區建設坍塌等,已經讓許多熱門景點掀起反遊客的熱潮,例如義大利威尼斯、西班牙巴塞隆納、荷蘭阿姆斯特丹、希臘雅典等地,都有反遊客的現象,甚至可看到當地居民高舉「遊客滾回去」的布條抗議。

有一個新城市的名字,在這波反觀光客的浪潮中冒出來,吸引了我的目光,那就是義大利科托(Kotor)。科托是黑山共和國最熱門的景點,因保存完好的古蹟建築,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列入世界文化遺產。

還沒來到黑山共和國以前,對這個國家一無所知,查看地圖只知道是亞得里亞海岸東南角的小國。原名蒙特內哥羅(Montenegro),Monte指「山」,Negro意「黑」,亦稱黑山共和國。二次世界大戰後,位於巴爾幹半島的南斯拉夫分為六個加盟共和國,其中斯洛維尼亞、克羅埃西亞、馬其頓、波士尼亞與赫塞哥維納(Bosnia and Herzegovina)在一九九○年代獨立;一九九二年剩下的南斯拉夫僅有塞爾維亞(Serbia)和黑山兩國。

黑山在二○○六年宣布獨立,同年成為聯合國會員國,雖不屬於歐盟,但是使用歐幣,二○一七年加入北約,為第二十九個會員國。首都為波德戈里加(Podgorica)的黑山,人口超過六十二萬人,根據二○一一年統計的數字顯示,黑山境內有百分之四十五黑山族,百分之二十八點七是塞爾維亞族,宗教信仰百分之七十六信奉基督教,百分之十九信奉伊斯蘭教。

「黑山」國境多為高山和丘陵,僅有靠海地區為狹長平地,西北角的科托灣(Bay of Kotor)是歐洲最南端的峽灣,峽灣東邊的科托被列為世界文化遺產,科托有古城防禦城牆、歷史久遠的教堂,登山步道可以眺望海灣美景。我們選擇的遠距離陸地遊駛離港口,遊覽車行駛在狹窄的道路,從車上看外面人車交錯的擁擠,令人心驚。

來到洛夫琴(Lovcen)山區,一千五百公尺高的塔拉峽谷是世界遺產,景觀壯麗,其中山路有二十五個拐彎道讓人膽寒,好比乘坐雲霄飛車一波又一波,到達山腳下才鬆了一口氣。其間探訪有五百年歷史的舊都撒提涅(Cetinje)、國王所住的宮殿今為博物館(King Nikola Museum),以及黑山國家博物館;然後再到涅古斯(Niegosi)參觀,這是Petrovic王朝的誕生地,以生產火腿和起司出名。

曾幾何時,大小遊艇、巨無霸郵輪的到來,每天停靠科托帶來觀光人潮,但遊客充斥在狹窄的街道,大型遊覽車連轉彎都困難,對當地環境帶來嚴重影響。更有人建議,在此地對下船旅客每人收取一歐元規費,類似義大利威尼斯在旺季時,對不過夜的旅客收取五歐元規費。

今年夏天的某一個星期三,四艘郵輪帶進五千名遊客,這些湧入的大量人潮,讓二萬三千名的小鎮居民備感壓力,已影響他們的生活品質。也有人提議,好比鄰國的克羅埃西亞(Croatia)的南部港市杜布羅夫尼克(Dubrovnik),二○一七年曾提出每天限定四千名郵輪旅客,以紓緩擠爆的人潮。看了這些數字,下次你計畫的地中海之旅,是否還有意加入這群旅遊大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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