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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談簽證難

在四月十七號「世界日報」上下古今版讀到一篇「簽證難」,共鳴不已。恰好我也是九○年代初從杭州去上海領事館,簽證官正是文中提到的黃頭髮;幸運的是,我的簽證恰恰正是黃頭髮簽發的。

我在北京讀大學,大學之初已有了來美國讀書的想法,花季般的大學時光基本上貢獻給美國夢了。去北京領事館時我的簽證申請被退回,「移民傾向」的標籤跟隨我,幾年中多次簽證申請均無功而返。畢業工作之後,美夢縈繞在心,簽證的領事館轉到上海。為了保證簽證通過,我特地去上海領事館實地考察,探聽情況;得到的消息是有名大家稱他為「黃毛」的黃頭髮簽證官,十分嚴厲,碰上他凶多吉少,於是人人聞「黃」喪膽,都希望有好運碰到「好說話」。

正式去簽證那天,心一直提在嗓子眼,排隊時不停祈禱「千萬別碰上黃毛」。隊伍緩緩向前移動,從窗口撤下的人或激動萬分,或垂頭喪氣,根本不用問他們是否簽過,他們的表情已誇張地告訴你一切。有一名被黃毛拒簽的申請人被幾人圍住,慷慨激昂地控訴黃毛怎樣拒絕他的經過。

越看被拒的人越心裡發涼,我申請到半額獎學金,沒有全獎的自信,加上我在北京有多次移民傾向的記錄,如果碰上黃毛,我除了打道回府還能怎樣?隊伍越往前移,越發緊張,背脊冷風颼颼,雙手雙腳卻熱汗涔涔。一點一點接近窗口,我把前面有幾個人、會碰到哪位簽證官,算了一遍又一遍,盼望我能輪到「好說話」的窗口。

終於將雙腳拖到隊伍最前面,見鬼了,怕什麼來什麼,我被排到黃毛的窗口,此時我的雙腳如同被拴上兩個大鐵球,完全拖不動步,似乎慢些走就可以改變去哪個窗口的方向。

大腦已經完全空白,硬著頭皮挪到黃毛面前,一點也不假,黃毛如傳說中一臉冷酷,眼皮都懶得抬起來,根本不看我,低頭翻閱我顫抖雙手遞上的資料。望著他毫無表情的臉,我的心從嗓子眼墜入海底,完了,此行休矣。如果又被判為移民傾向,我的美國夢大概就此終結。

突然,他臉上鋪上一片驚喜,頭抬起來,兩眼盯著我炯炯發光,似乎在我面前站著的是完全不同的另外一人,把我嚇一大跳。「你是對外經貿大學畢業的?」他滿臉笑意,笑盈盈地對我說,好像是多年未見的老鄉。「我去過你們學校。」沒等我回答,他已經扣下護照,遞給我紙條。

我瞬間失去意識,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大意是什麼時候來取護照吧。整個過程他沒問我其他任何問題,我好像根本也沒開口說什麼,糊裡糊塗地就這樣拿到簽證了。離開他的窗口時,我兩腿發軟,如同踩著兩朵棉花,在雲裡霧裡那麼不真實。

等到我人走出領事館門外,才意識到剛才發生了什麼,似乎從夢中回到現實,似乎從雲裡跌回人間。我的腳是實實在在踏在地上的,可是我想跳起來,我想飛;旁邊的人紛紛湊上來,「簽過沒?」「簽了。」「誰給你簽的?」「黃毛。」一片的「啊?」

直至今天,我感激黃毛,我感激我的母校。我的母校一定是有種特殊的魅力,讓黃毛這麼喜歡,多麼奇妙的緣分,我在對的時間遇到了對的人。如果當時我真的去了「好說話」的窗口,說不定沒有這份好運呢。

人的一生冥冥中早已注定,不必在意、強求,認真踏實做好每件事,善待每個人,不求完美,只求心安,其它就交給老天,如同我在最需要的時候遇到「黃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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