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變」與「小變」 中國國務院新班底2看點

北京舉行的人大會議接近尾聲，最後人事程序揭曉，中國國務院的主要領導和組成部門人選產生。未來五年的中國經濟和社會發展運作核心團隊面世，人們發現一個早已張揚的大變，以及一個突如其來的小變。

中國國務院可粗分為三個層級，前兩個層級即由總理、副總理和國務委員構成的國務院領導層，由各部部長、各委員會主任、中國人民銀行（中國央行）行長、審計長構成的國務院組成部門，要按中國「國務院組織法」，經由人大大會表決決定了國務院副總理、國務委員、國務院秘書長、各部部長、各委員會主任、中國人民銀行行長、審計長的人選。這也可稱為中國政府內閣的核心團隊。

另一層級，主要是指國務院特設機構如國資委、國務院直屬機構如中國證監會、國務院辦事機構如國務院台辦、國務院直屬事業單位如新華社，只需要由新組成的國務院審查批准其機構設置、人事任命。

先看國務院領導人員這一層級，其包括一正四副的總理副總理、與副總理同級稍低的五個國務委員，加上國務委員兼任的國務院秘書長。這一層級今次大變，總理副總理五人，在去年秋天中共20大後已按中共黨內的政治局座次，被拿來對座，至今沒有變化。國務委員五人在中共20大之後，也早有傳聞，至今一一對應，包括兩會前出任外交部長的秦剛。

一正四副 缺上屆歷練

說這一層級是大變，另一種理解是跟傳統的人事更替方式相較之變，一正四副的總理副總理，全部都未在上一屆國務院領導層級歷練；除何立峰外，又都沒有在中央層級工作層面歷練。其中，副總理丁薛祥雖有近十年中央經驗，但只在黨的機構和機要層面做事。這種大變，對這些人未來領導一個大型經濟體，又是在一個特別的變局中新任，是一個重要考驗。

再看另一層級，即相當於部會首長級。中國國務院組成部門，除有一個國務院辦公廳外，還有26個。今次最為出人意料的，不僅是大張旗鼓的國務院機構改革，除科技部調整再設，基本都沒動；更特別的是，26個組成部門首長，絕大部分在最後時刻不動。

一個個數過去，國務院組成部門的部會首長任命，分三種情況，一種是全新人選任命，這只有兩位，即李尚福任國防部長，鄭柵潔任國家發改委主任。第二種是在中共20大前後，有盤算地預為調整，這一類型有八位，時間上較接近人大會議，又為外界熟悉的有外交部長秦剛、司法部長賀榮。第三類是原地不動，繼續任職的，總共有16位。

部會首長 僅兩位新任

部會首長這一層級的變化，是在原來傳說的大變，突然成了小變的。

這小變有四層意思，一即全新任職的只有兩位；二是有約六成部門的部會首長留任；三是出現一批到點不下班的部長，如科技部長王志剛1月17日才被選成新科全國政協委員，現在留任了，又如人行行長易綱、財政部長劉昆都是到了省部級65歲的退休年齡，都說接班人選好，突如其來又留任了；四是有些部會首長本要更上層樓的，這回原地不動了，如商務部長王文濤。

部會首長這一層級，出現突如其來大變變成小變，定有原因，可猜想決策層作出這種安排，有三種可能，一是經濟不妙，臨陣易將是兵家之忌；二是國務院領導人本身是新人，需要老將穩住陣腳，比如人行行長；三是現在算是內外面臨百年未見大變局，特別是國際變局，只能以不變應萬變，比如主責對外的商務部。